蕭子祈聽說容逾安邀請了藍雲澤,不請自來。
他身為七皇子,既然來了,斷然沒有不招待的道理。
容玄命人準備七皇子的餐具,他風風火火的來到正廳。
其餘一眾人,對他行禮,蕭子祈也不以為意,“免禮!”
他來到小魚兒跟前,滿臉喜氣洋洋,“小魚兒,過段時間我母後在宮裏舉行賞花大會,已經邀請了你,約莫明個就把請帖送過來了,到時候你一定要記得去!”
蕭子祈笑起來,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裏,帥氣瀟灑,肆意飛揚。
小魚兒見到他,嘴角笑起來,聽到消息後,不由自主的緊張,“賞花大會?我去了之後,需要做什麼呢?”
“什麼都不需要做。”蕭子祈眨眨眼睛,“有我在,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他看小魚兒那虛心可愛的模樣,隻覺得心都軟了,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就在這時候,容逾安走過來,拍掉他的手,長臂一伸,將小魚兒的肩頭摟在懷中,半擁半抱著帶她落座。
蕭子祈笑臉成了哭喪臉。
得。
完了。
似乎又惹了大舅子不開心。
好在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容逾安落座後,在容玄的招待下,所有人都坐在了座位上。
婢女上菜,菜色豐盛,氣氛和諧。
容玄舉杯,和大家共飲,之後便宣布開宴。
藍雲澤客氣的跟容玄道謝,容玄坦然接受,在眾人吃的差不多之際,他忽然看向藍雲澤,笑眯眯的問,“王子,這番前來辛苦了吧?”
藍雲澤知道,這話是對著自己說的,點了點頭後輕笑,“辛苦說不上,但路途遙遠,奔波的確有點勞累。不過大梁國的民風淳樸,京城繁華,非我們北楚可以比的上的,此番前來,雲澤收獲不少,開了眼界。”
“你們北楚如果不是把所有的民脂民膏,都用在四處征戰上麵,京城的繁華程度,想必應該和我們大梁不差上下。”容玄不客氣的道。
在場的人都聽到出來,這是在嘲諷。
嘲諷北楚國好戰。
藍雲澤聽完後,微微一頓。
在來大梁國之前,就聽過無數次容玄的名字。
上個月還遺憾,沒有親眼見到容玄本人,如今見到,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
猖狂、矜貴、傲然。
那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讓人無法無視,更無法抗拒。
這種明晃晃的挑釁,大概也隻有他能在這種談笑聲中,慢悠悠的笑著說出來。
強悍的氣場,的確讓人不由得折服。
藍雲澤笑了,“早就聽聞過是,大梁玄王爺語不驚人死不休,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頓了頓之後,他又說道,“的確,我們北楚國,早前的確是花了太多的精力和財力在四處征戰上麵,至於懲罰,您也看到了,民不聊生,血流成河。正是意識到這樣下去不好,所以父皇決定洗心革麵,此番派我前來,就是為了和大梁和親,希望能夠永結秦晉之好,保你我兩國的長治久安。”
場麵話容玄聽得多了,還是頭一回聽從十多歲的孩子口裏說出來的。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落在藍雲澤臉上。
片刻後,淡淡的收回,不著痕跡,“希望如此。”
坐在容玄旁邊的容逾安,捕捉到他的話,繼續往下順著說,“既然是來和親的,為什麼這麼久了,並沒有見到王子和公主的任何動作呢?難不成我們大梁的好兒郎,公主和王子,竟然沒有一個能夠看得上的?”
“並不是。”藍雲澤回答,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容逾安,“容少爺是等不及了嗎?”
他等不及什麼?
容逾安嗤笑一聲,不置可否。
藍雲澤嗆了容逾安,成功的把他懟的不說話之後,莫名有了一種得意感。
其他人都不是很懂,隻是覺得藍雲澤的表情轉換,有點奇怪。
“我隻是想知道,王子您和公主,都看上了誰?”
“我都喊你一聲大舅子,你說我看上的是誰?”
容逾安下意識的看向小魚兒,小魚兒微微一愣,觸及到那雙幽深的眼睛,兩片紅雲從耳朵根一直紅到了臉頰。
他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被容玄打斷了。
容玄本不想出聲提醒的,但是眼看著話題要跑偏,那些亂七八糟的閑聊,都不是他想要聽到的,隻能及時的引導話題,“小魚兒年紀還小,暫時不考慮這些問題。”
“……”
“……”
藍雲澤和蕭子祈,頓時成了鵪鶉。
未來的嶽父大人都發話了,誰也別想翻天。
這頓飯在容玄開口之後,就吃的相當沒有滋味。
吃過後,藺靜拉著方朵朵說了會話,直到兩個人都有點犯困,才分別。
席煜帶著藺靜離開後,容玄讓人送方朵朵回房,特意留下了藍雲澤。“安安,先招待一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