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度覺得那是他裝出來的,溫家是龍潭虎穴,她絕對不要再進去。
“我可能要在溫家住幾天,免得許家的人找我麻煩。”溫如擺了擺手也不強迫她,她的傻叔叔明明也算是可愛,舒染容就怕成這個樣子。
傭人來開門的時候舒染容的車子剛剛走。
“是小小姐啊,怎麼今天忽然之間就來了?”
“我來的不是時候嗎?”她微微一笑,衝著已經年過半百的張媽開玩笑。
“小小姐說哪裏話,老爺都巴不得你天天住在溫家呢?”
這是溫家的老宅,有比較傳統的院牆,茂密的樹林這麼些年瘋狂的長著,也沒有人去修剪過,所以這麼一進來,就感覺進了林間小道似的。
在外麵也幾乎看不到溫家老宅的樣子了,比起她小時候每次來修剪得體現在這個樣子反倒是讓這個宅子顯得有些神秘的意味了。
溫家落魄了,從媽媽那一代開始就落魄了,起碼跟從前是沒法比的。
“老爺在花廳跟二少爺下棋呢,自己過去就好了。”
穿過了院內茂密的林間小道,到正房門口,張媽交代完轉了一個方向去了別的地方。
溫如進門,換上舒服的拖鞋,無聲的走在木質老舊卻上乘的地板上,她脫了外套搭在手臂上。
房子很大,四處都是古色古香的裝飾,就連連同上下樓的樓梯也是木質樓梯,她慢步的往花廳的方向走過去。
“丫頭今天怎麼突然來了?”正坐上的頭發花白的老人手執黑子,抬眼瞧著已經走過來的溫如。
溫如輕笑快步走過去拉了一把椅子在老人身邊坐下,“二爺爺,我來看看您不好嘛?你每天跟傻叔叔下棋有什麼意思?”
溫朗聞言終於抬起他那張臉來看她,“小溫如,你真是越長越沒有禮貌了。”
“現在倒是不傻了,二爺爺,你說他到底是裝瘋呢,還是真瘋?”
畢竟舒染容的反應有點奇怪,她眯著眼睛打量麵色寡淡的二叔,恨不得將他裏裏外外都看透了。
溫言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醫生說他是一陣一陣的,至於什麼時候好,我也不知道啊。”
溫如輕笑,“可是染容本來跟我一塊兒來的,結果把我送到門口就跑了,二叔,她好像很怕你。”
“我神誌不清的時候做了些什麼我也不記得,溫如,你幫我替她道歉。”溫朗的態度不鹹不淡。
溫如竟被噎得到無話可說,他要是神誌不清的睡了誰,是不是也不記得了?
“道歉倒是不用,以後染容應該是不會跟我來這裏的。”溫如有些不大習慣正常時候的溫朗,麵容英俊輪廓柔和,怎麼看著也應該是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可是他偏偏用那麼溫柔的一張臉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臉。
“這樣也好。”他垂眸淡淡道,手中的白子也落在了棋盤裏。
“爸,您輸了。”
溫嚴看了看棋盤裏的布局,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乖巧漂亮的小姑娘,“都是因為你,一打岔我都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