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大哥的追求本來就有所不同,從前是,現在也是。
溫如料想沒錯,她躲在溫家的第二天許玉良就親自登門了,她靠在二樓的拐角處看著樓下的陣勢。
許玉良似笑非笑的瞧著滿臉溫涼的溫朗。
“阿朗,二叔呢?”許玉良放低了聲音,聽著溫和有禮,溫如懶懶的勾了勾唇,許玉良對這個溫家一向沒有什麼尊重,看到二叔也多半是嘲諷的態度。
溫朗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抬眸來看他,“堂姐去世很多年了,何必又要故作親熱,許先生,難道我們都表現的不夠明顯麼?這裏並不歡迎你。”
“我知道溫如在這裏,不管怎麼樣溫如都是我的女兒,你們不能這樣一直藏著她,做錯了事情就要受懲罰的。”
溫朗故作詫異的挑眉,“溫如是你的女兒嗎?”
溫朗這麼反問一句,夾著濃濃的諷刺,許玉良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冷,不足以冷透,卻告訴他人他很不悅。
“阿朗,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溫如在哪裏,讓她馬上跟我回去!”許玉良的態度十分堅決,一副許溫如今天要是不跟他回去,他就不會罷休的架勢。
溫朗微微眯了眯眼,“許先生,好像你已經把她趕出家門了,她跟你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許玉良徹底的不高興了,沉著臉,“阿朗,我想我們沒有必要鬧的這麼僵,現在這個宅子還是和風集團的,你們莫不是希望因為溫如,這塊地被和風收回去嗎?”
他們家早就沒有和風的股份,所以這塊地,和風高興給他們就給他們,不高興就不會給他們。
溫朗冷如刀鋒的眼神掃過許玉良的臉冷冷的勾唇,“許先生現在果真是沒有什麼顧慮做事就越發的狠厲了,一個和風集團還滿足不了你的野心?”
溫如靠著牆,原本溫和的臉此刻也一點點的染上冰霜,原來許玉良心裏早就想動這個宅子了。
她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抬腳一步步的走出去,雙手扶著二樓的欄杆望著樓下。
“爸,這麼大火氣啊。”
她衝他笑著,溫柔如水,許玉良抬頭看著撐著手臂俯視樓下的女兒,眉色冷淡。
她越長越想溫涵了,隻是她的溫柔不如溫涵那般刻骨,片刻過後許玉良也笑了笑。
“溫如,爸爸來找你有事的,我們回家談。”許玉良的態度沒有絲毫的改變,不會在這裏談,要回家談。
溫如從樓上慢慢走下來專門走到許玉良跟前,“爸,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打這塊地的主意的?”
她問話時語氣溫柔,麵上掛著慣有的微笑,然而言辭卻給人一種淩厲的感覺。
許玉良感覺到麵部肌肉狠狠抽動了一下,忽然之間就被她的問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是他的女兒,從五歲過後就不再跟他親近的女兒,她要維護的是溫家麼?
“溫如,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再繼續躲在溫家,你破壞了你姐姐的婚禮,不僅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我自問,這麼多年從未虧待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