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如淡淡瞧著他,“爸,您希望我應該是什麼態度,再上你的車,再給我下了藥怎麼辦?”
許玉良此時的臉色難看至極,許星辰這件事的確是做的有所欠缺,他隻是希望溫如能顧盡快嫁人,並不是要她在全城人麵前身敗名裂。
“這件事……”
“姐姐她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怪的別人。”溫如溫溫和和的態度夾著生生的刺,許玉良被她刺痛,有些惱怒。
“許溫如!”
“爸,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要我離開陸黎川麼?現在人盡皆知我許溫如是陸黎川的女人,就是我想離開也沒有辦法了。”
許玉良感覺到她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冷硬,心裏的異樣已經開始像石頭一樣膈應著自己生生的疼著。
“溫如,他既不適合你,更不會娶你。”許玉良清楚,如果雲槿不同意,那麼許溫如也就隻能是陸黎川的女人。
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陸黎川是她許溫如該做的事嗎?
“那麼爸爸認為我更適合那個四十多歲老男人?你怎麼不去給許星辰找一個這樣的?”許溫如不悅的擰眉,這事憋在心裏,很難受,她不想說,但是許玉良非要找上門來讓她說。
“啪!”許玉良一個耳光,又一次猝不及防的甩來,力道很大,溫如被他這個耳光打的連連退了兩步。
一邊的耳朵根被打聾了似的,一陣嗡嗡作響,許玉良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說什麼,她什麼都沒有聽到。
她摸了摸自己被打的一邊臉,火辣辣的疼蔓延到耳根,她忍著自己的眼淚重新很認真的看向許玉良。
而她最終什麼也沒說,從他身邊徑直走過。
“許溫如,你是我的女兒,不是我的仇人!”許玉良目光追著她的背影,剛剛打她的那隻手不住的有些抖。
許溫如一邊走著,眼淚順著臉頰掉下來,她依舊保持著平靜,步調緩慢,聽著許玉良的話她又忍不住冷冷嗤笑一聲。
虧他還記得這個戲園子,她隱約也記得媽媽在世時許玉良經常陪媽媽來聽戲,後來她長大了,連她也一塊兒帶來。
那時候的爸爸不是這樣的,從來不會對她冷言冷語,更不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來。
溫如沒有停下來,許玉良卻追了上去。
“溫如,你讓陸黎川撤了新聞。”許玉良的語氣總算是軟了下來。
溫如被他拽住了手臂,隻得停下來,她看著他,許玉良看到她變紅的眼眶,驀地鬆開了她。
“我隻是他睡過的眾多女人當中的一個,怕是幫不了你什麼忙。”她此時的眼裏沒有笑意,可是嘴角還是習慣性的往上揚。
“溫如,我知道你姐姐這一次做的過分,你去求求他,他不是很喜歡你嗎?”
“爸,你剛剛才說我們不合適,他又不會娶我,我求他有用嗎?”溫如音色夾雜著清冷疏離的意味。
許玉良僵住,這些年,他跟這個女兒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遠,他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溫如,你在怪我在你媽媽之後娶了你阿姨?”許玉良心裏不是不知道,這一直都是她心裏的結。
溫如扯著嘴笑不出來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許玉良這樣的父親。
“星辰從小跟著她媽媽吃苦,她媽媽跟你媽媽不一樣,什麼都沒有,當初是我對不起他們母女,我隻是想要彌補。”
溫如抬了抬下巴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正視許玉良這一副有情有義的樣子,眉眼裏皆是嘲諷。
“她們什麼都沒有是我媽媽造成的還是我造成的?我媽媽屍骨未寒,她坐上我媽媽的位置,住我媽媽的房子,爸,您覺得這些是理所當然的是嗎?那些東西是我外公送給我媽媽的,不是送給她們母女,這麼多年我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是你們非要來惹我,她們這麼堂而皇之的占有本該屬於我媽媽的東西,這麼多年我又說過什麼?”
許玉良無話可說,是,許星辰現在所擁有的都是本該屬於許溫如的,她十歲的時候就問他要了一間公寓離開了那個家,沒有跟許星辰爭過什麼搶過什麼。
她隻是不怎麼搭理她們而已
“溫如,你想要什麼?”許玉良終於還是開了口,他們之間的父女情誼早就被消磨殆盡了,除了交易,沒有什麼能夠打動許溫如。
“我媽媽留下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是不是應該還給我了?”她冷淡的注視著許玉良。
許玉良愣住了,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他轉給了許星辰,如今許星辰現在已經進了董事會,這個時候她要這些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