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從未像這樣安靜過。
“小姐,去哪兒?”
“隨便,在城裏轉轉。”溫如坐在後座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世界,比起矛盾糾結。
似乎自己更難過一些呢,離開的話,真的做得到嗎?
她不喜歡自己的這種貪得無厭,為什麼比之前想要的更多。
司機心裏估摸著她大概是失憶了,所以也真的就好脾氣的在城裏瞎轉,下雪天出行的車子沒有平時那麼多。
所以開起來比較順暢,溫如享受著車內的暖氣,有些昏昏欲睡。
手機的響聲卻把她給吵醒。
“喂。”
“你在哪兒?”電話裏男人的聲音有些許的陰沉,似乎還夾著一點點的不悅。
“在外麵。”
“回來。”他隻是簡單的兩個字,然後溫如就隻聽見電話被掛斷的忙音聲。
溫如忽然忍不住去揉了揉在自己心髒的位置,那裏麵在輕微的泛著淺淺的疼意,不知道是因為陸黎川,還是自己有病。
可是,她竟然還是會在這種情況下回去,他這樣的語氣隻是在命令她回去。
“師傅,麻煩去西水園。”溫如關上了手機堪堪了一口氣,眉眼的溫如一點點的沉入眼底。
溫如在小區門外麵站了半天,然後才慢悠悠搖搖晃晃的走進去。
後天是除夕,陸黎川該不會是打算在這個時候要反悔說不要跟她一起過除夕吧。
溫如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章蘊初難道還能趕在過年之前回來嗎?
連她想跟他過的這個年都不能安安生生的過。
別墅裏有燈火,溫如按了密碼進門,剛剛進門她脫了高跟鞋,一雙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跺了跺。
然後男性強悍的氣息忽然之間闖了過來,她被陸黎川滴在了身後的門板上。
他一聲沒吭的壓著她親吻,他捏著她的手腕似乎恨不得釘進了門板裏去。
他粗魯的動作弄的他很痛,使勁渾身力氣的將他推開,“陸黎川,你幹什麼?弄疼我了。”
她抬著有些發顫的手摸了摸自己被他剛剛肆虐過的嘴唇,痛的跟破了皮一樣。
陸黎川俊臉裏的不冷靜和衝動的欲望很明顯,溫如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回來的。
好幾天了,他都沒有什麼消息,剛剛打電話叫她回來,原來都是為了跟她睡覺?
“隻是很多天沒見你,很想你。”他走近她,抬手撫過她的輪廓,狠狠地壓製著心裏的那一股暴虐。
溫如急著厲晚清的話,沒有的理會他,打開他的手從他身邊走過。
沒走了疾步,男人從身後將她抱住,順便脫掉了她身上駝色大衣,米色的圓領毛衣也被他輕而易舉的拉下肩頭。
露出她結拜性感的肩骨,男人的唇齒掠過肩骨時,溫如當時就劇烈的掙紮起來。
“你找我回來,就是為了幹這件事?陸黎川,你這麼想要,你出去找雞,我不是你的泄yù工具。”
她極其反感這種感覺,再三都沒有從他手臂中掙脫,男人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鞋櫃上。
“不然許溫如,你以為你應該是什麼?是我花了幾個億買來的高檔泄yù工具。”陸黎川的聲音裏透著沙啞,還有急切。
溫如腦子一空,忽然就不再反抗了,她低眸看著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的腦袋,低低失笑出聲。
幾乎沒有任何前戲,溫如那瞬間疼的眼淚直往下掉。
相比她的衣不蔽體,他跟她一次又一次的做完都顯得衣冠楚楚。
從玄關處到地毯上,再到客廳的散發上,然後抱著她上樓,每一次力道都很大,恨不得弄死她似的。
一直做到最後,溫如都沒有求饒,她在等他筋疲力盡,也不想暈過去。
大概很多女人都想從男人哪裏討得溫柔以及感情,她許溫如也不例外。
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隻是保持床上的那種關係,誰也不侵犯誰的生活,他沒有對她溫柔過。
她可能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動搖。
可是陸黎川對自己做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成為她動搖的理由。
她在被他折騰的筋疲力盡之後,陸黎川似乎也終於累了,放過了她,點了一根煙踱步到了窗前。
溫如隻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疼的,側著身子,光裸著後背躺著一動不動。
“喂……”
他隻是低沉的一句,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說話。
溫如卻清楚的聽到他用手用力的拍了一下窗戶,“我會過來接你,明天就過來。”
他聽上去有些激動情緒的聲音落入溫如的耳裏,猶如一盆冷水將她澆了個徹底。
冷的她不得不清醒過來,她到底在想什麼,陸黎川會愛她嗎?那簡直是可笑,明知道他是心有所愛啊。
許溫如,你到底是怎麼了?
她在心裏默聲的問自己,是啊,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在這一場意外的糾纏裏,她這麼快就失了方寸。
陸黎川一整夜都沒有回來睡覺,溫如也就一整晚都沒有閉眼休息。
一直到黎明,溫如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男人走到床邊的聲音,他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動作很溫柔。
溫如慢慢睜開眼睛,她的眼白布滿了紅血絲。
“明天除夕想要什麼禮物?”
“不打算陪我過了?”溫如笑了笑,問他,平靜的樣子依舊是往常的溫柔。
好似就算是他不陪她過除夕也沒有關係。
“抱歉,我有些事。”
他摸著她的腦袋,就像是在摸著什麼阿貓阿狗的腦袋似的,帶著幾分寵溺的味道。
可溫如依然能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她不知道章蘊初怎麼了。
需要他在這種時候趕去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