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先出去吧,我們這邊會為她處理傷口的。”護士看到容淵一直站在這兒不打算離開,是在無奈,隻好開口驅逐。
“好。”容淵點頭。
他沒有必要跟醫生在這裏抗衡,就算是站在這裏看著他們處理傷口,他除了擔心,也幫不上忙。
他已經努力的不去打擾她的生活,可是她過得並不好,外界的輿論從來沒有停止過,她一個人獨當一麵,很辛苦。
她的父親從頭至尾都沒有出來關心過她,真是可笑。
半個小時後陸黎川到了,在醫院裏看到容淵時,陸黎川心髒某一處不由自主的收緊,如果這個人不出現,他幾乎快要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
“容律師?”
容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低低的嗯了一聲,並不想跟他說話,他當然不知道陸黎川也在那間酒店裏。
出了事,他來的倒是很快。
“醫生在給溫如處理傷口,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容淵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開口。
陸黎川估計也是想問許溫如的情況怎麼樣了。
“謝謝你送她來。”
“陸先生以什麼身份謝我?她丈夫?還是她的父親,又或者是她的某個情人?”容淵眯著眼看他,嘲諷的意味已經很明顯。
陸黎川僵在那兒,因為許溫如受傷,不管是他還是容淵,心裏都很窩火,說話不好聽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他吞了吞口水,轉移了自己的視線,以什麼身份,沒有身份,誰不知道他們隻是皮肉關係,他終將要娶別的女人。
許溫如還是會被拋棄,可能到那時候,許溫如已經把自己最好的年華都耗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我不希望她受傷。”
“但是她還是受傷了,就算是不愛她,她也陪你睡覺睡了很久,連起碼的安危都保證不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她?”
容淵並不是多淩厲的人,可是這個人看他的眼神卻很是淩厲。
陸黎川無疑是的舔了舔唇,沒有資格擁有,他沒有調查過容淵跟許溫如過於細致的關係,隻知道他們從小就認識。
“是我的疏忽。”
“陸先生,愛她的人是有的,你不要覺得她自己缺乏安全感待在你身邊不願意離開,就是可以任由你們隨便欺負的。”
陸黎川被容淵這樣的眼神看的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他更不喜歡容淵這種語氣,好像許溫如是他的似的。
“容先生,許小姐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剛剛醫生做過檢查了,隻是些皮外傷,腦部受到輕微的震蕩,現在需要休息,您要進去看看嗎?”
護士出來傳話時就打斷了兩個男人的交談。
容淵和陸黎川幾乎是同時上前,護士攔下了二人,“二位先生,許小姐現在需要休息,隻能允許一個人進去看。”
陸黎川冷冷的瞥了一眼容淵,這男人完全沒有要讓著他的意思。
“我進去吧。”容淵沒等陸黎川先開口,就先越過了護士身邊,護士自然而然的就攔住了陸黎川。
如果許溫如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太,容淵哪有什麼權利進去看她。
他隻能惱怒的站在原地暴躁的捏緊了拳頭,護士看著陸黎川,老覺得他特別眼熟,在那兒見過似的。
容淵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聲息都變得小心翼翼,溫如長大了,跟以前也大有不同,跟小的時候判若兩人。
許玉良給她的環境就讓她變成了現在這樣的人,別人家的女兒都是爸爸的掌上明珠,怎麼許玉良就這麼不同。
吃著用著享受著溫家所有的一切,連對待溫家的孩子都不願意好好對待。
“溫如啊,如果可以,放棄和風好不好呢?”容淵忍不住摸了摸她煞白的小臉,很是無奈。
對陸黎川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其實他不是很清楚,對陸黎川不見得是愛,卻是有喜歡的。
是一種很不一樣的喜歡,有一種喜歡,她會放在心裏一輩子,永遠不會去觸碰,永遠保持著光鮮和美好的樣子。
還有一種喜歡是依賴某個人,這兩種都是許溫如會表現出來的喜歡。
陸黎川在醫院裏呆了一整夜,就是為了第二天一早能夠見到溫如。
等到早上,護士說可以去見她時,他也幾乎是跑著進去病房的,看到容淵坐在床邊,心裏頭掠過一陣輕微的不悅。
溫如已經醒了,靠著床頭坐著,跟容淵在漫不經心的說著話。
陸黎川幾步走了過去,站在離她很近的位置,抬手輕輕地撫過她包紮傷口的位置,眉心擰著沒說話。
“我以為我醒來第一眼能看見你呢。”溫如輕描淡寫的開口,陸黎川心口忽然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