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在距離他五十公分的地方停住腳步,下巴不自覺的微微一抬,“如果沒有項目部泄露了公司機密,我又怎麼會跟那麼一群烏合之眾喝酒?”
“我跟章家的恩怨,你不要插手就是最好,我既不需要你可憐,也不需要你幫忙,我欠下的,終歸還是我自己還。”
說到最後,他已經沒有什麼底氣。
可能就像是當初章蘊初為了陸黎川受傷流產,再也不能生育,對陸黎川的精神造成了某種打擊和影響。
從而造成了的心理疾病,隻是比起陸黎川的那點心理創傷,她這個更嚴重了一些。
因為自責,可能什麼都能做得出來,而她並不希望自己到最後是傷害了自己然後去成全了章蘊初所謂的報複。
“章家不會放過你,你身邊有個人總歸是好的。”
“我虧欠了章家,並不代表著一味忍讓,但願章蘊初不會幹出些什麼讓我忍無可忍的事情。”
女人要是被逼瘋了,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她講話始終溫溫柔柔,語氣溫和,一副陳述者的模樣,可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強勢卻是難以阻擋。
溫如進了臥室換了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之後出來準備離開。
“看你不情願的樣子,我已經叫車了,謝謝你昨晚的照顧。”她從他身邊走過輕飄飄的丟下這麼一句。
“溫如,你不打算結婚嗎?”
“短時間內大概是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墨先生,我也不想總是重複同樣的話,不要把心思和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溫如回頭看了他一眼,淡然一笑。
“前幾天我去過監獄了,對於我犯下的錯,我也向他懺悔道歉了。”他不知道陸黎川是哪裏來的本事讓慕聽明減刑十年。
如果他的手能伸到那些地方,他也一定竭盡所能的幫他從監獄裏走出來。
溫如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過去的那些事情並不是真的就過去了,隻是時間長了人們怕痛不常常去想起來而已。
“就當是你贖罪中的一種,你覺得那些事跟章家有沒有關係?”溫如明亮剔透的眼睛裏都是光。
“我不知道。”
溫如點頭然後回頭不再說什麼,不知道麼?章家有多少人在軍政的位置上,很多。
章家可能不會親自沾手,但是要說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誰會相信。
溫如離開墨家的車子剛走,章蘊初的車子就來了,墨翟本來就在門口,章蘊初下車怒氣衝衝的朝他走過來。
墨翟注視著她滿麵怒火的樣子,眸光裏不由得泛著些冷意,對章蘊初,從開始的心疼變成了現在的厭惡。
“墨翟,你想幹什麼?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插手?你是聽不懂還是怎麼回事?”章蘊初不是沒看到許溫如從他家裏離開。
墨翟反手關上了門,然後一身閑散得到靠在牆上。
“怎麼?你覺得你們章家還有控製我的本事?”
有些事情年輕的時候不懂,但是隨著年紀的增加,一些事情就算是表現的不是那麼明顯,也能夠看的透徹。
章家的野心勃勃真的是蠻可怕的,為了所謂的權,可沒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墨翟,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裏清楚,蘊初,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令人失望,我一直都覺得你冷歸冷,可也是善良的。”
“她害死了我哥,讓我們章家一夜之間差點一敗塗地,我不該恨?”
章蘊初忍不住身體的顫抖,為什麼,為什麼連墨翟都偏向了許溫如,那個除了會爬男人的床,其實一無是處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值得那麼多男人趨之若鶩。
“那時候她隻是個孩子,換做是你,你以為你會做出什麼不同的反應來,章蘊初,你做這麼多,無非是給自己的惡毒和自私找了一個大的借口。”墨翟眉眼間的冷漠越發濃鬱。
“啪!”章蘊初一耳光重重的甩在墨翟臉上。
“你不要告訴我,你對許溫如動了心了,她是什麼爛女人,還需要我來跟你解釋清楚嗎?”章蘊初話說的太急,說話也有些不自覺的喘息。
墨翟冷然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蘊初,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了我一定得一直喜歡你?她許溫如就是被千人睡,可就是招我喜歡,她身上有的,你沒有。”
章蘊初的臉刷的一下白的厲害,憤怒至極時,她抬手打算又要給她一個耳光。
墨翟卻截住她的手腕,“蘊初,你覺得你憑什麼能夠讓陸黎川娶你?你忘了嗎?”
“墨翟,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看在我曾喜歡過你的份上,也看在你為我懷過孩子的份上,目前的這些平靜我不會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