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機的追蹤信號,他還根本找不到她。
溫如蹲的久了,一下子站起來氣血猛地上湧,一陣眩暈襲來,身子忍不住的就要往下倒。
阿川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然後送她上車,溫如靠在座椅上麵色不是很好看。
回到家,洗了澡睡下之後,阿雨去看過許溫如兩次,睡的挺好的,沒有淺眠也沒有做噩夢。
“陸先生不在,她都去過好幾次醫院了,阿川,她是不是這裏有問題?”阿雨指著自己的腦袋問麵前正準備打電話的男人。
“興許是吧,陸先生也說過,太太受不得刺激,估計是有一點精神方麵的問題。”
“既然有,為什麼不治療?”
“太太拒絕治療,估計這病情一直潛伏著,指不定哪天就發作了。”阿川盯著手機上陸黎川的電話號碼,猶豫了片刻還是撥了過去。
阿雨見他給陸黎川打電話,也沒有再說話了,轉身離開。
阿川在別墅外麵的草地上,電話那頭的陸黎川可能是聽了他的話,氣息有點冷。
“她去醫院主要是查什麼?”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心髒有問題,連續在不同的醫院做了很多次的心髒檢查。”
這不是精神病是什麼,陸黎川睡意全無,心髒被揪得很疼,如果不能正確引導她就醫的話,他不敢去想以後。
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好好看著她,別讓任何人隨便接近她,特別是章家的人……”
“是。”阿川有些不太明白,既然許溫如的情況真麼不容樂觀,為什麼他不早早的趕回來陪在她身邊,還是執意要在外麵把事情辦完了才肯回來。
“可是陸先生,如果您現在回來陪著她,不是更好嗎?”
“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你看緊她就是了,有時候帶她回溫家去,她的心情會好點。”陸黎川同樣也很心焦。
他出差之前他們都還好好的,許溫如的情緒也很好,狀態不錯,這才過了幾天,她的情緒就不好了。
……
三天後,慕聽明在獄中自殺的消息傳出,那幾天靖城在下雨,許溫如急急地趕去了監獄。
同樣趕來的還有薄相寒,許溫如攔著他,“薄相寒,你想幹什麼?他們慕家家破人亡還不夠,你還要讓他死了也不得安寧是嗎?”
薄相寒目光冷淡的掠過眼前的女人,她跟慕聽楓是好朋友,有些時候吧,好朋友也真的是讓人覺得挺牽強的。
她到底是對慕聽明更好一些,還是對慕聽楓更好一些。
“我們也算得上是一家人,既然現在沒有人來收屍,我不來,誰來?”陸黎川的聲音很是冷冽。
那毫無溫情的樣子看著就叫人心寒,一家人,許溫如冷笑了一聲,“你跟慕聽楓又沒結婚,何來的一家人?”
“很快就會結。”薄相寒沒有什麼耐性在這裏繼續跟她纏鬥,當初把私自慕聽楓送走,他很生氣,對許溫如也越發的不待見了。
屍體已經送往了殯儀館,薄相寒已經辦完了相關手續,若不是許溫如攔著,他此時已經走了。
溫如拉住了轉身就要走的薄相寒,“她剛剛走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去找?你分明是為了楚瑜不想去找,現在是怎麼了?她哥哥死了,你就要去找了?”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擺不肯鬆手,一張小臉慘白的難看。
薄相寒甩開了她的手,阿川從身後一把扶住了許溫如。
“陸黎川要是知道你為了別的男人這麼一個樣子,該多心寒,你可以不愛他,但是何必糟踐他對你的喜歡。”
想起來陸黎川,許溫如一時間感到心如刀絞,來之前她已經查過了,這裏的人呢都是被陸黎川換過的。
是他換過的人,在監獄裏,怎麼可能會自殺,怎麼能夠有機會自殺?刀是從哪裏來的?
薄相寒轉身的背影已經走遠,阿川拉住了想要追過去的許溫如,“太太,陸先生很快就會回來,您別鬧的太難看。”
要是惹怒了陸黎川,指不定陸黎川還會幹些什麼事情出來。
在慕聽明自殺之後,許溫如甚至都來不及去調查裏麵的前因後果,和風地產多年前的豆腐渣工程醜聞就被曝了出來。
一時間聲討和謾罵淹沒了所有的聲明和澄清。
溫如舊舊的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被疲倦充斥的身體仍然是不想休息,這些新聞不是什麼小道消息。
而是從靖城的官方渠道出去的,靖城的官方渠道是被整個章家捏在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