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厲家還會麵對巨額的賠償金,初冬的靖城遠比南方要冷的多,北方的城市,這種時候時不時地會變成零下幾度。
厲晚清穿著淺色毛呢外套,匆匆的從公司離開趕去了厲家的工廠。
陸黎琛還坐在椅子上,聽著安達彙報著厲晚清的行蹤,公司醫院,還有厲家,她就是不回陸家。
她的骨頭不會軟,他除了生生的磨軟之外,似乎也難以改變原本性格倔強倨傲的厲晚清。
“她今天晚上去工廠幹什麼?”
“據說是聯係了新的投資商,但是那不過是貪戀太太美色的男人。”
陸黎琛一挑眉,冷笑,“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覬覦她的美色。”
“我馬上讓人去處理好,最近太太似乎奔波的有點疲憊,陸先生,這樣下去,怕不是辦法。”
溫朗還沒有醒,不過最近已經有了清醒的跡象,厲晚清仗著沒有人知道他是陸太太的身份,便堂而皇之的去喚醒別的男人。
“我讓你辦的其他事情呢?”陸黎琛沒有打算去在意厲晚清的情況,他要是不磨掉她的鋒芒,實在是對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打臉。
“抱歉,陸先生,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的線索,看來老爺子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讓您再有什麼機會找到她了。”
男人淡淡的坐在老板椅上,他微微往後靠了靠,上手交握在腹部,陸正讓他感到遺憾的話,嗬!
“三天之內,我希望能夠看到厲晚清到這裏來求我。”陸黎琛起身,扣好了身上的西裝,抬步離開了辦公室。
安達眸色微冷,陸黎琛這是想做什麼,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這麼對自己的老婆的,僅僅是因為陸瑤的事情便這麼對她。
不,陸黎琛不是那種會感情用事的人,應該是征服欲吧,陸黎琛許是很久沒有碰到過這樣尖銳又不聽話的女人。
就像是強迫症的人看到不規則不整潔的東西,強行要弄成最整潔的樣子。
陸黎琛此時應該就是這樣的心境。
厲晚清晚上撲了空,她看著好幾個晚上沒有休息的哥哥,無奈的輕歎一聲,“哥,對不起。”
“回去吧,這幾天你跑成什麼樣子了。”厲晚沉看著厲晚清這個樣子,無奈的輕歎一聲。
為什麼忽然之間談好的投資商又沒來,厲晚沉心裏有底,卻不想說。
除了陸黎琛還有什麼這麼無聊。
“哥,厲家破產會怎麼樣?”
“負債累累,還白白的搭進了你,晚清,真是對不起。”厲晚沉並不是像陸黎琛那樣有著卓越的才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爬到了食物鏈頂端的位置。
他不是庸才,隻是沒有陸黎琛那樣閃閃發亮而已。
厲晚清臉色蒼白著,說不出來話,是陸黎琛嗎?當初他是怎麼說的,她會去求他。
想著這些,厲晚清徒然笑了一聲,“先回去吧,我今晚還要去醫院。”
“晚清,哥哥知道你對這段婚姻多有不滿,可是你這麼公然的跟陸黎琛對著幹,除了折磨了你自己,得到了什麼好處?”
他並非是要她為了厲家去討好陸黎琛,隻是不想看到她為了一口氣,為了一個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男人把自己弄的很狼狽。
陸黎琛那男人狠起來就是狼,厲晚清哪裏會是他的對手。
厲晚清愣住了,她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有些不太明白哥哥是什麼意思。
“我送你回去,別去醫院了,溫朗應該也就快要醒過來了,你再這麼鬧下去,說不定哪天他就會將你辛辛苦苦創立起來的工作室也一並毀掉,得不償失。”
她雖然有工作室,可並不是完全以利益為主的商人,她有自己的夢想和追求,和商人是不同的。
自然也就不會明白真正唯利是圖的商人是什麼樣子的。
陸黎琛就是那種唯利是圖心狠手辣的商人。
厲晚清反駁自己的兄長,也隻好任由厲晚沉送她回陸家,陸家的傭人了已經連續好多天沒有看到厲晚清回來了。
見到她進了大院之後還有些驚愕,“太太這幾天是去了哪裏,可算是回來了。”
“回家去住了幾天。”
厲晚清微微笑了笑,然後抬腳往一號別墅的方向走去,這一段石鋪路不短,厲晚清走的很慢,這個時候陸黎琛應該是已經回來了。
男人在樓上臥室一旁的書房裏,聽到樓下有動靜,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往門外走去。
然後一出來就看到已經上樓的女人,他慢悠悠的靠在樓梯口的牆上,目光冷淡的掠過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