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派人去找。”
陸黎琛冷冷的坐在沙發上,獨自一個人麵對著這空蕩蕩的別墅,這些天他總是比厲晚清先回家,自然而然的也就先體會到了一個人呆在這裏無所事事的孤獨感。
忽然之間的好像能夠理解為什麼厲晚清始終無法再這段婚姻安身立命,如果每天這樣孤獨的活在這個宅院裏,這一生要怎麼去度過。
安達已經盡力去找了,但是男人帶走厲晚清之後就再也沒留下什麼蹤跡。
陸黎琛在電話裏頭大發雷霆,而最終還是沉默了下去,“我不想明天早上會看到我的太太出軌的爆炸性新聞。”
男人的短發淩亂,麵無表情的站在窗前,屋裏的東西已經被摔了滿地。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厲晚清身邊隻有一個溫朗而已,畢竟那麼清冷的人,既沒有什麼朋友,更不會讓其他異性靠近。
但是這一次這個人他竟然一點蹤跡都查不到,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在靖城讓他一點蹤影也找不到。
有一種不安籠罩著他,怎麼都揮之不去。
等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厲晚清才渾渾噩噩的從深度昏睡中清醒過來,昨晚喝醉了酒,頭疼的厲害。
“喝點水。”男人淡淡的嗓音落下來,厲晚清聽到這個陌生的男人聲音,腦子裏一下子一片空白。
她不會是應該回家了麼?怎麼會在酒店。
她猛地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衣服還好好的在自己身上,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然後偏頭去看身邊的人。
好英俊的男人,腦子裏忽然之間蹦出來這麼一個俗不可耐的形容。
但是這麼英俊的男人看著有點說不上來的麵熟,他們見過嗎?好像不怎麼記得了。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看自己的這種陌生眼神,男人無奈的笑了笑,將水送到她的手裏,“晚清,大概是有五六年了吧,我們有五六年沒有見麵了,你跟陸黎琛都結婚四年了。”
如今已經二十六歲的厲晚清看著真的是沒怎麼變,不知道她這樣酗酒熬夜的女人如何能夠保持自己的皮膚還是這樣的好。
厲晚清愣了愣,疼痛的腦子裏一時間什麼記憶也沒有,她想不出來什麼,更搜索不出來跟這個男人有關係的信息。
“我們認識嗎?”
“晚清,是我老了,還是你貴人多忘事,你隻記得溫朗,不記得傅言?”
傅言坐在床邊,瞳孔裏都是厲晚清此時迷茫過後滿是驚愕的臉,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臉。
“傅言?”印象中的傅言不是這樣的,是因為頭發梳上去的緣故麼?整張臉看起來好立體,好英俊。
傅言被她摸的有點不太自在,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不過是幾年時間變得更加沉穩了一些,又沒有整容,用得著這麼驚訝?”
厲晚清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真的是傅言?”她像是極為不確定,重新再問了一句。
“嗯,的確是傅言,你昨晚喝多了酒,偶然間我在那裏談事情正好看到了你,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我還是能夠很輕易的一眼認出你來。”
厲晚清失笑,“大概是我喝酒喝的有點多,腦子都變笨了。”
傅言眸色微沉,嫁給陸黎琛的厲晚清很不開心,當初他心甘情願的退出那場愛情的爭奪戰,是因為溫朗的確是很好很適合她的人。
起碼厲晚清跟溫朗在一起時開心的,重要的是厲晚清喜歡著溫朗,她也就不會再去喜歡別人,他不會贏得什麼,更不會搶。
可是他的退出究竟是換來了什麼,厲晚清和許多名門千金一樣走上了利益婚姻的路。
溫家已經落魄,完全不能夠幫到厲家,她隻能無可奈何的嫁給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這一過還是四年之久。
“你以前不怎麼喝酒的?現在還開始酗酒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對身體很不好,陸黎琛都不管你的嗎?”
聽到他提起陸黎琛,厲晚清才笑了笑,“你對我的事情還是那麼上心啊,我都嫁人了,也已經老了。”
有些男人有執念,像傅言這樣的,當初的事情估計一直耿耿於懷吧。
傅言微微一僵,倒也沒有反駁什麼,厲晚清現在消極的態度跟從前有著很大的反差。
從前的厲晚清是清冷了一些,可是根本不會像這樣一副墮落的模樣肆無忌憚的酗酒。
昨晚見到她的時候,他自己都被嚇到了,厲晚清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個陸黎琛是個什麼貨色,他也略有耳聞,不是什麼好東西,確切的說陸家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什麼,還年輕著呢,哪有女人會說自己老的?”傅言輕笑了一聲,看著厲晚清已經放下心來喝水,心裏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