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一開始確實不知道杜秋燕要做什麼,直到被她帶到一個房間,也不知道是這個房間的原因還是她身體的原因,她開始發暈,眼前出現幻覺,似乎要被人牽著進入深淵。
她猛地一驚,呼吸急促地喘了又喘,定住心神,假裝被“暈化……”
半個小時後,杜秋燕將大汗淋漓又昏迷不醒的王嫣抱出來,敲響了龍馳的房門。
龍馳沒來開門,開門的是言彬。
言彬看著杜秋燕。
杜秋燕將王嫣抱進去,放在剛剛的那個沙發上,搓了搓手,往後退開一步,衝言彬搖了搖頭,意思是,王嫣是安全的。
言彬去向龍馳複命。
杜秋燕返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龍馳把自己斜倚進寬大的靠背椅裏,綠色軍裝襯衫解開了脖頸處的扣子,露出他深深的喉結,若隱若現的性感鎖骨橫陳在襯衣之下,憑添幾絲勾人的狂野。
他聽了言彬的話,眉梢挑高了一寸,似乎有點兒不信,清冷地笑道,“倒是第一次抱了個女人,還是個毫無‘派係’的,我怎麼覺得這麼詭異呢?”
言彬低聲說,“少爺,你該相信秋燕的能力。”
龍馳道,“我當然信她,我隻是不信自己殺人如麻、手染鮮血卻能在無意中抱回一隻小天使。”
他閑閑地反問,“你信嗎?”
言彬道,“我信少爺,再說了,少爺擄這個王嫣回來,又不是因為她是某個派係的原因,你不就是想拿她當誘餌把那天的賊人引出來嗎?這女娃十八歲,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她還能翻了天不成?等少爺抓住那個賊人了,這個小女娃,少爺想留就留下,不想留就把她處理了,不會礙我們的事兒。”
龍馳掀眼看他,“你倒是很清楚我為什麼會把這個小不點帶回來。”
言彬摸了摸頭,笑道,“那賊人進了平城,定然與平城帥府有關,不然我怎麼可能搜不到?從他進到平城開始我就派人蹲守了,直到少爺親臨也沒可疑人出城,那就是說,那個賊人尚在平城,而搜不到,定然是被人雪藏了,而平城有這能力的,除了王大帥府,不會有別人,所以,這賊人肯定與王大帥府有關係,少爺擄了王嫣,那人必心知肚明,就看他來不來救了。”
龍馳說,“分析的很對。”
言彬問,“那這個王嫣,少爺想怎麼安置她?”
龍馳伸手,從桌上摸出一盒煙,打開,抽出一根叼在嘴裏,點燃,吸了起來。
他微眯著眼,盯著窗簾外麵的夜色沉默了一瞬,隨後將煙抽出,抵在煙灰缸上,摁滅,扔了進去。
他兩手拍打著扶手,閑閑地問,“她人呢?”
言彬說,“在外麵的沙發上。”
龍馳淡淡輕笑,“你說,我能白白擄了王大帥的女兒嗎?”
言彬道,“少爺想擄誰,不需要理由。”
龍馳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王年高不同於那些苗杆不正的山寨貨,他是跟隨我父親一輩打過仗,挨過槍子,靠軍功掙得的帥位,他的平城歸屬我龍家管轄,是直屬部隊,我擄他女兒的時候他敢怒不敢言,可現在,他肯定在積極地給我父親打電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