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變的,就是曾經的大門,變成了墓門。
自此,擋住一切可能來自外界的傷害。
龍傲明查了嚴密軍那麼多年,查不到蹤跡,不是他實力不行,而是他尊重死者,從不會想到,一道墓,暗藏那麼多玄機。
喬沉香活著的時候庇護著那些人,死了,依然庇護著那些人。
當王嫣娓娓道盡嚴密軍的起始、發展、隱匿和解散後,龍馳嘖歎道:“難怪你這般出色了,有這樣的娘,女兒總也不差的。”
王嫣道:“你這般恭維也沒用,我娘聽不見了。”
龍馳道:“我是在恭維你。”
王嫣笑。
龍馳道:“頭一回,在平城,我擄你那次,臨走前,你說要去看你娘最後一眼,那個時候,你要去看的,不是你娘,而是嚴密軍吧?”
王嫣笑道:“是。”
龍馳哼一聲,又道:“你潛入我少帥府,打了我一槍,逃跑之時被言彬發現,他追了你一路,追到平城卻不見了你的蹤跡,那個時候,你也是躲到你娘的墓園去了吧?”
王嫣又笑了,說:“是。”
龍馳捏起她的小手,放在嘴中咬了一下。
王嫣吃痛,小聲驚呼道:“你幹嘛咬我?”
龍馳道:“報那一槍之仇。”
王嫣聞言額頭一抽,嘀咕,“真能記仇,都多久的事了!”
龍馳道:“再久我都不會忘記。”
王嫣瞪他一眼。
龍馳笑著將她的手握緊,但轉而想到白書妍和白書棋藏進了喬沉香的墓園,笑容一下子又降了下去,他問王嫣,“你娘的墓園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的嗎?”
王嫣搖頭說:“不是。”
龍馳輕哼。
王嫣道:“我娘的墓園一直都有守墓人,在嚴密軍沒解散的時候,墓園把控的很嚴,想進去很難,但嚴密軍解散後,那裏的管理就鬆懈了很多,後來我爹被調離平城,再也兼顧不到我娘的墓園,現在是個什麼光景,還真說不到,但守墓人一定還在的。”
龍馳唔一聲,蹙眉道,“既有守墓人,那白書妍和白書棋想要進去,定得有守墓人的認可才行吧。”他問,“沒有信物,能讓守墓人放行嗎?”
王嫣搖頭,“不能。”
龍馳道:“這麼說來,白書妍和白書棋手中握有讓守墓人認可的信物,不然,守墓人不會放他們進去,既便放進去了,也不會讓他們在那裏長久地住下去。”
王嫣道:“是這樣沒錯。”
龍馳眯眼,“你娘的墓園是嚴密軍的大本營,嚴密軍解散了,那裏也空了,可你剛說,那裏還為嚴密軍保留著院子,那麼,守墓人能放行進到墓園深處的人,要麼是你們王府的家人,要麼就是與你們王府有著很親密關係的朋友,要麼就是嚴密軍的人,但白書妍和白書棋不是嚴密軍,他二人打小生活在成州,素來與你們王家也沒瓜葛,更不可能攀上關係,那麼,他二人是如何進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