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常州魅影 第二十九章
展昭酒醒遭誤會,神醫又見常州城
展昭從來沒有睡得這麼累過!
還沒完全清醒時就覺得頭痛欲裂,幾乎可以說他是被頭痛痛醒的。而且,身邊有些擠,腰上還有著什麼讓他無法忽視的壓迫感……種種不適讓他想睡得舒服都難。
但剛一睜開眼,他就被一張離得很近的臉驚得差一點大叫出來。
白玉堂?!
他怎麼會在自己床上?
展昭的腦中一片混亂,隱約記得他昨天曾來找自己喝酒,自己因為心煩喝了很多……啊!一定是這家夥送自己回來的吧!昨天自己都喝醉了,他喝得應該也不少,會睡在這兒也是無可厚非的……
認為自己找到了理由,展昭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了,大家都是男子,睡在一張床上也沒什麼,倒是自己已開始大驚小怪了些。
隻是,為什麼會沒來由的想到那天在相國寺時聽到的心跳聲?
正想著這些,展昭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正好白玉堂也清醒過來,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人撫額圖”。
“頭疼?”白玉堂打著哈欠坐了起來,話語中帶著幾分展昭習以為常了的戲謔,“笨蛋貓兒,叫你昨天喝那麼多酒,這回嚐到厲害了吧!”
“嗬……”展昭伸手揉了揉額頭,多少有些不舒服的苦笑了一聲,“白兄,有沒有解酒藥,給我一顆。”
白玉堂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一粒藥,遞給他,順便扯出了自己仍被壓著的衣角:“喏!給你!喝醉的感覺不好吧!簡直是胡來!你喝醉了也就罷了,還要五爺特意送你這隻醉貓回來,這也就算了,竟還壓住了五爺的衣角,害五爺不得不和你這隻貓擠同一張床!”
說著,一看自己的衣服,果然已皺成了菜幹,看向展昭,同樣是和衣而睡,他的那件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種衣服一向愛潔的白五爺哪還穿得下去,順手便脫了下來,隻穿著裏衣。
這時展昭也倒了一杯水將藥吃了下去,見白玉堂竟在這裏脫衣,不禁微微一驚,一時沒注意竟碰翻了桌上茶壺中的水,灑得自己身上和地上都是。
“真是的,喝醉酒竟變成了毛腳貓了!”白玉堂回頭看著他笑道,“脫下來換一件吧!”
展昭也沒有穿著褶皺衣服的習慣,本想等白玉堂離開再換,沒想到白玉堂看他那身皺衣服極不順眼,想都沒想得伸手扯著他的衣擺道:
“我說,你還打算穿著這種東西出去嗎?換下來得了!放心,五爺不偷看就是!”
誰還怕他看不成!展昭搖頭失笑,順手解開了外衣的衣帶,然後打算去衣櫃拿一件外衣來換,沒想到一腳踩到了剛剛灑在地上的茶水,本來就有些頭疼得他腳下就不穩,現在又因踩到茶水一滑,竟立足不穩的向白玉堂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喂!”白玉堂一驚,反射性得伸手去扶,卻被展昭倒地所帶的衝擊力一帶,也仰麵倒在了地上。隨後,展昭也趴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鼻息相聞,雙目相對,心中同時掠過一抹不知名的鈍痛。
一時相近,轉瞬千年。咫尺天涯,恍然若夢……
就在此時,展昭臥室的門被人推了開來,丁月華從外麵闖了進來,大叫道:
“展大哥,你有沒有看到……天哪!你、你們……”
在她的眼中,展昭與白玉堂此時均衣冠不整的倒在地上,展昭趴在白玉堂身上,而白玉堂則摟著展昭的腰,整個畫麵曖mei十足,讓她想不想歪都難。
……
好不容易解釋清楚了兩人會呈現這種“狀態”的原因,看著小魔女一臉半信半疑的表情,展昭隻覺頭更加疼了,倒是從一開始白玉堂就像沒事人一般,既不解釋也不在意,反而好以整暇的喝著茶,仿佛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至於他心裏所想,那就隻有他與老天也知道了。
“好了,貓兒,你越解釋她越覺得有問題,不如她願怎麼想就怎麼想吧!”白玉堂終於喝完了他那杯茶,笑著說道,“倒是丁丫頭,你大清早的跑去找這隻貓作什麼?”
聽到白玉堂的問題,丁月華一拍額頭,道:
“快,快!你們快跟我來!出命案了!”
又出命案了?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最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他們走到哪裏,哪裏就會發生命案?幾乎同時,他們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人在刻意針對他們一樣!
想歸想,兩人還是飛快地拿起各自的佩劍,隨著丁月華與早已等在外麵的張龍向命案發生地趕去。
死者是兩人的老相識:王廣陵與房子敬,昨天才見了一麵,今天一早他們就被發現死在他們的住處,死狀奇慘,是被人亂劍刺死的。現場除了他們就隻有當地的官府中人,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