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裴淩淩不安的問了句,“西域怎麼了嗎?”
這個時間她也不清楚雲沉水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方才雲四不是說雲沉水隻是去了趟百草穀嗎?怎麼又和西域扯上關係了?
“他雖然最重的傷是有一道,但是經絡之中還有餘毒未解幹淨,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現在才會如此痛苦,身材強健之人卻體寒發冷汗。”白潤年緩緩的睜開眼睛,憂心忡忡的說道。
“距離傷口開始到現在時間太久了,而且傷口裏帶了毒。”白潤年說了一句話,裴淩淩聽的緊張。
“不知道是什麼陰毒之人,竟然用這麼狠毒的手段,應該是一種帶倒刺的武器,皮肉這樣分割開來之後愈合的速度就會很慢,而且疼痛也會加倍。”白潤年理性的分析了一下,要不是親眼見到這個傷口,他也不知道竟然還會有如此惡毒的武器。
這到底是和什麼人結下了仇怨?
“傷口上的毒雖入皮肉,但還未入骨,不過已經大差不差了,現在就醫治還來得及,我還可以開始著手為他打理這些陳年的毒,有幾種似乎是從西域帶回來的,要是等到回了京城再醫治,少說也要先昏迷一個月。”白潤年看完了傷口還有些唏噓。
這毒雖然看起來猙獰,卻不致命,是一種極為緩慢的毒,最主要的征兆就是會持續昏迷。
“那若是現在就醫治大概多長時間能夠醒?”裴淩淩抬眸看他。
她也不知道為何雲赤霄都有能力重傷雲沉水,還會給他留喘息的機會,這不像是雲赤霄一貫的作風。
“正好我隨身的藥箱中有些止血消炎的藥,但若是想要除毒,光靠外敷還是不行,治本不治根,還需要煨藥,連續服藥大約五日才能好轉,若是能夠下地走路應該三日就成。”白潤年低頭思索了下答道。
“回了京再治會昏迷一個月?”兩人輕聲交流著的時候,雲四正撩了簾子進來,他的嗓門兒突然大起來,頗有一番不敢置信的震驚意味。
裴淩淩和白潤年看過去的時候,雲四還有些慌亂的把手上一個東西匆匆忙忙的收到衣服裏,他撓了撓後腦勺,“那還真是多虧了淩先生和白公子,要不然這若是真的等到了京城,怕是要誤事兒了。”
“怎麼?這幾天他要做什麼?”裴淩淩皺眉看雲四,她的手還在不停的幫雲沉水順氣,希望他能夠借此忽視白潤年正準備給他上藥的舉動。
翻開皮肉上藥應該還是挺疼的。
白潤年在藥箱裏翻箱倒櫃的找出了個小白瓶子,幫雲沉水把和傷口粘在一起的衣物褪下。
雲沉水雖然沒有吭聲,但是後背卻猛的抽了下,一隻手突然牢牢地抓住了裴淩淩的手腕,力氣大的讓她根本不能動彈,像個鐵圈一樣把她牢牢箍住。
“嘶。”裴淩淩疼的倒抽了口氣,白潤年關切的看過來,她忙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隻是雲沉水昏迷著不知分寸,下手力道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