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淩淩嚇得脖子都縮了起來,雲沉水眯著眼睛,好心的提醒道,“你剛才說的。”
裴淩淩心裏四麵八方的毛全都炸起來了,她也知道是她說的啊!
都怪這張沒把門兒的嘴!回去就該拿個鎖給封起來!
她看著雲沉水依舊麵無表情的臉,似乎硬生生的從裏麵看出了點兒笑意,頓時心沒剛才那麼沉,腦子也稍微能轉了點了,她舔了下幹裂的唇,衝著雲沉水樂嗬的笑了下,“是啊,我說我自己呢,王爺看怎麼樣?”
雲沉水淡淡的眼神硬生生的把裴淩淩嘴邊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笑意看的收了回去,等到裴淩淩覺得又該敲更的時候,雲沉水才道,“確實。”
短促的兩個字讓裴淩淩有些懵,還沒緩過神來,雲沉水就把目光移開了,嘴角不動聲色的往上翹了一點。
他的手心不常出汗,但是這會兒裴淩淩的手握緊的放在他手裏的時候,似乎給嚇得直冒冷汗。
“你會吹笛?”雲沉水撇了一眼她腰間的笛子,開口問道。
裴淩淩點點頭,她第二次試圖從雲沉水那裏把自己的手拿回來,但是沒過片刻就失敗了,被雲沉水牽著久了,她似乎覺得從手腕那裏像是劈開了一樣,消失的那部分被雲沉水牢牢的拿著,看來是不準備還給她了。
行!還能怎麼著吧?!這隻手送你成不!
幹笑了一下,她用另一隻能動的手把笛子取下來,在指尖裝作隨意的繞了一下,淡笑著道,“以前會的,現在過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了”
話沒說完,她突然注意到了什麼,意味深長的看著雲沉水。
她發現這位冰冷孤傲的王爺,雖然是做著登徒子在做的事兒,但是麵上還是十分斯文的,怪不得當時整個京城都比較迷戀雲赤霄宣傳出去的邪豔狂傲,尋常女子確實該是受不住雲沉水這樣對待的。
一般的姑娘,估計第一日,胳膊就能出問題。
還好她承受能力非比常人,到現在也就是手腕有點兒酸痛,還能再忍個一時半會兒。
但也是忍不了太久的。
頂著腦門兒上的青筋,裴淩淩笑了兩聲,“看王爺對這笛子還挺感興趣的,是不是也會吹笛子?”
雲沉水原先目光是定在二人交合的手上的,聽見她說話才撥了點注意力過來,“不太會,也不感興趣。”
他發問隻是因為裴淩淩帶在身上罷了,僅此而已。
裴淩淩想著就算是受煎熬也得找個放鬆的姿勢受,便懶散著筋骨往旁邊瞧,這一看還真看出些毛病來。
雲沉水就算是被她騙上了屋頂,還是背脊挺直著站的跟青鬆似的,看來以前是很少做這種折麵子的事兒,她剛才還有些尷尬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嘴角掩飾不住笑意道,“王爺這麼正襟危坐的是準備聽我給你說書呢?”
說罷眉眼靈動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雲沉水雖然和她扯著手,但是中間至少隔了三個人的位置,難怪拉的她胳膊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