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臉色頓變,不吱聲了。
“你果然是沒煎藥,為什麼?難道你也是黎雨柔一夥的?”黎雨初逼問。
聽這話,萱兒趕忙搖頭辯解:“不是的,不是的,奴婢絕不是二小姐的人!奴婢……奴婢……”
萱兒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是我讓她不要煎藥的。”清朗的聲音響起在門口,寧長遠拉著暉兒站在門口。
黎雨初看向他沒說話。
寧長遠微笑道:“大小姐別誤會,昨日萱兒再給我煎藥的時候,是我攔住她讓她不用煎的。”
“為什麼?”黎雨初目色深深地望向他。
“因為我自己有藥,之前有個修道的朋友送過我一瓶藥丸,說是此藥丸對身體大有裨益,身體虛弱之人吃了,能強身壯體,而且此藥丸還有解百毒的功效。我想著有此藥,便不勞煩萱兒姑娘了。”
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來,打開瓶蓋放遞到黎雨初麵前。
黎雨初接過瓶子,低頭一聞,便覺一股異香沁入口鼻,竟十分清爽。
將瓶子遞還給寧長遠,她對萱兒道:“既是如此,那是我錯怪你了,你起來吧。”
萱兒站起身,滿臉心有餘悸的神色。
黎雨初瞧瞧萱兒再瞧瞧他,問:“寧公子怎的來了?”
“暉兒將我的棋譜落在屋裏了,我便帶他回來拿,虧得如此,才讓我有幸幫萱兒姑娘分辯一二,不然當真是委屈她了。”寧長遠笑答。
暉兒掙脫他的手奔到靠窗的幾前拿了幾上的棋譜,黎雨初這才放下戒備。
“先生有傷在身,拿棋譜你便自己回來就是,何必讓先生跟你一起?”她輕嗔暉兒。
“我昨日到今早一直躺著,著實氣悶,起來走走也是好的。”寧長遠笑道,帶著暉兒出院而去。
等他們走後,黎雨初對垂著腦袋地萱兒說:“以後有事你不可瞞著我,省得彼此猜忌!”
萱兒連連點頭:“昨夜小姐一直忙,我便沒回您,後來就忘了。”
她說著看黎雨初一眼,問:“小姐你怎知寧先生後來沒吃藥?”
黎雨初白她一眼:“我給他開的祛毒的藥物有瀉下作用,他吃了必定腹瀉,但我那會問他腸胃如何,他竟不知的樣子,顯然是沒有喝。但我給他把脈,他脈象平穩,顯是體內餘毒已清,這才心生疑竇,先來叱問你。”
萱兒吐吐舌頭,露出一副委屈表情:“小姐這麼凶可真是嚇死奴婢了。”
拍拍她的肩頭,黎雨初神色溫和:“你別耍小聰明就行。”
萱兒趕忙點頭。
傍晚的時候,黎雨初正讓春水張羅著晚飯,黎棟忽然進了院來。
黎雨初趕忙迎上去,將他扶到屋內的軟椅上坐下。
黎棟坐下後吸了吸鼻子:“屋中似乎有點什麼氣味?”
“爹,那是血腥味,昨夜寧先生為了救我和暉兒流了不少血,若不是他,隻怕今日爹爹就要幫我和暉兒辦後事了。”黎雨初口氣略冷。
黎棟連連點頭:“是該感謝寧先生的!”說著讓春風回院去,拿了櫃子裏最好的人參枸杞給寧長遠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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