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中亮晶晶的,暉兒昂首道:“以後我定然能夠單手拿動它!”
白衣男子點頭,拉住他的手返身往外走。
黎雨初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
暉兒走到黎雨初身邊,將短劍遞給她瞧:“娘親,這是白衣叔叔送我的禮物!”
黎雨初將短劍出鞘,細細打量一番,發現這短劍除了劍鞘華貴以外,劍身更加不知是用什麼做成的,竟泛著一絲烏色。
她雖不懂鑒賞,但卻憑直覺覺得,這柄短劍價值連城,甚至比暉兒身上戴的那塊玉佩還要珍貴。
微微皺眉,她對暉兒說:“這禮物太珍貴,我們不能收。”
暉兒雖喜歡這短劍,但卻也懂事,他將短劍入鞘,雙手捧起舉到白衣男子胸前:“白衣叔叔,你的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白衣男子背著手道:“我送出的禮物從不收回,你若不想要扔了就是。”
暉兒愣住,看向黎雨初。
黎雨初知這男人非同一般,便也不矯情了,對暉兒點頭:“那就謝過吧。”
暉兒眉開眼笑,對白衣男子長身作揖:“謝謝白衣叔叔!”
男子眯眼似是微笑。
黎雨初抱起暉兒往外走去,白衣男子趕上來:“那個害你們的人還沒處置,這就回家去了?”
黎雨初頓住腳步返身看他。
他抱起雙臂好整以暇,看向暉兒:“你若不困,我們做個遊戲好了!”
暉兒立時拍手:“好的,我們去處置那個害我們的人!”
白衣男子挑眉看向黎雨初,眼中似在問:“你敢不敢?”
黎雨初回頭對“壹隊”的人說:“你們先回去,我晚點再回。”
卓誌元早就了解這大小姐的脾氣了,當下也不多問,招招手便帶著自己的隊員回黎家去了。
等他們走後,黎雨初才抱著暉兒轉了個方向往前走去。
王勝的家,之前在處理糧鋪的事時,黎雨初就知道在哪了。夜深人靜,他們三人快步而走,片刻便站在了王勝家門外。
王勝和他的妻妾早已搬出王家單過,置辦院子的錢都是王淑珍這個大姐幫忙出的,他可算是資深的米蟲了。
此刻王勝家燈火俱滅,一片漆黑,大概正在做好夢吧。
“白衣叔叔,我們怎麼處置壞人好呢?”暉兒好奇心極重,忍不住地問。
白衣男子看向黎雨初:“你想好怎麼處置了嗎?”
黎雨初冷哼:“吊打一頓。”說著從懷中掏出壞黑布來,蒙在臉上對白衣男子說,“你帶我兒子在外麵等著。”
白衣男子道:“我看還是你等著的好。”說完身姿忽然拔高而起,像隻輕盈的大鳥一飛衝天,輕輕巧巧地越過院牆進去了。
暉兒拍手對她說:“娘親,白衣叔叔的武功好厲害呀!”
黎雨初不答,從懷中掏出帕子幫暉兒把小臉給蒙上了。
白衣男子從裏麵打開院門,黎雨初抱著暉兒就進去了。
三人踢開屋門的時候,王勝摟著他的小妾睡得正香呢,黎雨初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一把把他從床上薅了下來。
王勝重重摔在地上,痛呼一聲蘇醒過來,瞧見個蒙麵黑衣人,頓時嚇的尖叫起來。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他抖著身子問。
黎雨初不言語,猛的把床單往下一扯。
床上的小妾驚呼一聲摔下來,驚恐地哭了起來。
黎雨初亮出匕首對小妾沉聲道:“要命的話就閉嘴!”
小妾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
黎雨初把床單卷成條將王勝的雙手舉在頭頂綁起來,再把床單另一頭甩過房梁使勁一拽,王勝便被捆著手腕直直地吊在了半空中。
黎雨初轉身對白衣男子說:“借你的長劍一用。”
白衣男子將腰間細刃長劍出鞘遞到她手上。
黎雨初將劍柄交在暉兒手中,對他道:“你來打他!”說著將他抱起。
暉兒眯著眼,雙手握住長劍,使勁地用劍身對著王勝拍打起來。
“啪”、“啪”、“啪”,王勝隻著中衣中褲,劍身拍打在他腿上,聲音響亮。
暉兒到底是孩子,力氣有限,打了幾下便打不動了,黎雨初將他放下接過劍,接著對王勝抽打起來。
“啪啪啪啪啪”,頻率和力道比起之前都上了一個層次,王勝帶著哭腔痛呼起來,鼻涕眼淚齊流。
很快,鮮紅的血液從中衣裏麵洇出來,黎雨初還不住手,直到鮮血將他的中衣全部印染濕透才停手。
“去拿酒來。”她轉頭對旁邊瑟瑟發抖的小妾說。
小妾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走了幾步又摔倒,好容易才挨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