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黎棟臉色就變了,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問黎雨初:“雨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裝流產誣陷你?”
“爹,二姐不是真的流產……”黎雨晴搶著把昨日的事對黎棟說了,黎棟聽完渾身發抖。
黎雨初趕忙上前扶他坐在椅子裏,柔聲勸:“爹,別動氣,二妹不懂事回頭再慢慢教導好了!”
黎棟瞪向王淑珍,喝道:“看你教的好女兒!你竟然還為虎作倀,現在被人家休回來,真是活該!”
王淑珍抖了抖身體,沒吱聲。
黎棟順了順氣,冷冷看向黎雨柔道:“把偏院收拾出來,以後你就住到偏院去吧,蘭苑讓你妹妹住。她原本住的好好的,你一回來就欺負她,我還怎麼讓你回去住?”
黎雨柔立時就要說話,被王淑珍給按住了,黎雨晴眼中閃爍了下,昂首挺胸起來。
從黎棟院中出去,黎雨晴便挽住了黎雨初的胳膊:“大姐,這次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真痛快呀!”
黎雨初笑:“黎雨柔那是假的苦肉計,你這卻是真的,你還高興呢!”
“就算把胳膊掐紫了,能出了以前的氣,那我也高興!”黎雨晴揚著下巴道。
黎雨初嗔她一眼:“你別得意忘形了,小心她們又發陰招。”
黎雨晴鄭重點頭:“偏院跟蘭苑靠得近,我會注意二姐的動向的。”她說著不忿道,“二姐做了那麼多錯事,為什麼爹還能這樣包容她!”
歎口氣,黎雨初道:“爹這人心善,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錯,也不至於不給她活路的。”
黎雨晴跟著也歎氣:“那倒是的,爹是最心軟的。”
“所以,咱們別讓爹難受,表麵上跟黎雨柔過得去就是了。”黎雨初道,黎雨晴跟著點頭。
偏院裏,黎雨柔看著丫鬟在身周忙碌收拾,氣得重重一拍桌子:“黎雨晴那個小賤人竟然也敢編排我了!”
“還不是那個黎雨初挑撥的?先前我費了老大的心思,才讓她跟黎雨初反目成仇了,沒想到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個個的計劃都失敗不說,到最後還跟黎雨初越發的好起來了!”王淑珍在旁也是恨恨的。
“等回頭,定然要好好治理她!”黎雨柔眼中閃著凶光。
王淑珍握住她的手:“雨柔,那些事還不打緊,既然你現在回家來了,那就要想法子抓住你爹的心。若是能得到你爹的庇護,日後他能給你招個女婿回來,然後我們再拿到你爹的鑰匙,雖說沒有榮華富貴吧,吃穿總是一輩子不愁了。”
她說著放柔了表情,拍拍她的手:“女兒啊,這陣子你爹正氣著你呢,你就放低些姿態好好孝敬孝敬他,也別明麵上跟那兩個丫頭對著幹了,等我們拿到了你爹的鑰匙掌了黎家的家業,想怎麼對付她們還不是簡單的?”
黎雨柔點頭道:“還是娘思慮周全,但想到之前她們害我成那樣,我怎麼想也咽不下之前的氣去!”
“女兒,你別擔心,黎雨晴那個死丫頭對付起來簡單,回頭我找個人把她嫁了,保證讓她嫁過去不得好日子過。至於那個黎雨初嘛——”她的眼中閃過陰毒之光,“隻要我們能把你爹哄好,暗地裏我們想怎麼處置她就怎麼處置她,連帶著那個野種也處理掉!”
時光飛逝,轉瞬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了。暉兒自是閑不住的,天黑之後非拉了黎雨初和黎雨晴上街去溜花燈。
他的花燈是自己做的,竹篾紮成的小兔子造型,底下有四個輪子,裏麵點燃蠟燭用線拉著還能走,十分精巧可愛。
他的花燈一下地,就立刻吸引了眾多小朋友的關注,他們一起圍攏來看,七嘴八舌伸出手來摸。
暉兒傲嬌地挺著小胸.脯道:“你們看歸看,不要亂摸,把我的小兔子花燈摸壞了可不妙了!”說完拉著他的花燈急忙忙地往前走去。
黎雨晴瞧他那樣,忍不住地笑:“大姐,你瞧暉兒那小氣的模樣!”
黎雨初也是搖頭笑。
這日厘城有大集會,街道上處處掛了花燈和紅燈籠,街兩邊都是各種貨攤,間或的,還有賣藝的藝人在玩雜耍。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暉兒一手拉著他的兔子花燈,一手拉著小姨東逛西逛,吃小吃看雜耍,玩得不亦樂乎。
黎雨初穿越過來之後,也沒見過這麼大規模的集會,瞧著也是新鮮,跟在她們身後緩緩地走著。
前麵有個“胸口碎大石”的賣藝節目,圍觀的人特別多,暉兒仗著自己個子小,在人群裏鑽來鑽去地往前擠去,到最後竟鬆開了黎雨晴的手。
黎雨晴一時有點著急起來,一邊撥開人群往裏擠,一邊喚:“暉兒,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