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她想找廚娘給自己單獨做些好吃的,又不便當著眾人的麵說,便讓奴婢幫她將廚娘引到偏院去。她把那鐲子給了奴婢,讓奴婢給了廚娘就說是撿的,廚娘見了必能認出那鐲子來,回頭必會去偏院還她。奴婢貪圖夫人給的那幾兩碎銀子好處,便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黎雨初冷聲道:“好了,你和廚娘暫且下去吧,平日裏當差萬不可再貪圖便宜,不知輕重了!”
小丫鬟和廚娘連連應聲下去了。
等他們走後,黎雨晴就拍桌道:“沒想到母親竟賊心不死,還要害三娘的孩子!”
呂三娘紅了眼圈,道:“我敬她是老爺的妻子,處處忍讓,沒想到她還是容不下我和孩子……”
“不管你如何忍讓,她都不可能容下你,不光是你,別的姨娘也是如此!”黎雨初冷聲道,話音落,黎雨晴就紅了眼眶。
她握住黎雨初的手道:“之前我看在爹的麵子上,勉強容忍了她,現在她竟還要做壞事,大姐,咱們萬萬不能再饒了她去!”
“可是,到底我們沒有抓住她下藥的確切證據,就算去找她,她抵死不承認也是沒法呀!”呂三娘咬牙道。
黎雨初冷冷一笑,眼中射出精光來:“不承認就想法讓她承認!”
她說著拉過呂三娘,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麼,呂三娘連連點頭。
王淑珍心滿意足的吃過午飯,正準備小睡片刻,伺候的丫鬟忽然進屋來稟報:“夫人,呂姨娘來了!”
王淑珍頓時坐起身來,瞪視著門口。
一個窈窕的身影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進門來,呂三娘肚腹微挺,笑容甜甜,進門就喚了王淑珍一聲:“姐姐?”
王淑珍冷冷道:“你來有什麼事?”目光上下掃過她的身體,心中略略疑惑,怎的喝了藏紅花粥竟似沒事的樣子?
心中正想著呢,呂三娘已經走近了,俯身瞧著她:“姐姐,感謝你給我送了那麼好的東西,禮尚往來,我也得送你點好東西呀!”
她說著瞧眼身後的彩豆,彩豆立刻捧出個托盤來,托盤上放著一雙破.鞋和幾件舊衣。
瞧見這些東西,王淑珍的眼中近乎要冒出火來:“呂三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三娘依舊是笑,聲音柔柔道:“我是想著姐姐若被休出黎家隻怕是連幾件舊衣也不得了,所以先給你送來。”
王淑珍發出一聲厲吼,撲上來就要打呂三娘。
呂三娘早有防備,往後一退,彩豆立刻迎上去將王淑珍一推。
彩豆到底年輕,平常的也是做慣活的,力氣不小,她這一推,王淑珍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旁邊伺候王淑珍的丫鬟到底也是剛調來的,見風使舵,見呂三娘得勢,也不敢去幫王淑珍。
王淑珍癱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呂三娘,氣得大喊:“呂三娘,我是正室你是妾室,你這是反了嗎,竟敢打我!”
呂三娘悠悠笑著,走上前來,繡鞋踩在王淑珍的手指上。
王淑珍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想要把手抽回去,誰知呂三娘竟是踩得格外用力,愣是抽不回去。
王淑珍臉色一白,疼得氣喘起來,仰頭看著呂三娘,滿臉的怨毒之色。
呂三娘這才鬆了腳,笑道:“姐姐,我給你禮物,你還是收下才好。妹妹身子不適,這就回去了,姐姐自己保重。”說完轉身就走了。
等著他們離開後,王淑珍揉著自己的手,將丫鬟大罵一頓,丫鬟幹脆躲出去,不搭理她了。
午覺自是睡不了,王淑珍氣了幾個時辰,心裏的火氣才漸漸消去。
這才剛坐下準備喝口茶去去火,房間的門忽然就被人大力給推開了,黎棟走路帶風的進來,上前就是一腳踹在王淑珍的心口,這一腳力氣很大,王淑珍硬生生被從椅子上踹到地上!
王淑珍傻了,捂著心口望著黎棟。
黎棟居高臨下的指著王淑珍:“你這個混賬東西,女兒都已經被你害死了,你竟然還不知悔過,還要到處害人!”
王淑珍立時落下淚來,抹著淚道:“老爺,我到底怎麼害人了,空口白牙的你可不能誣陷我呀!”
黎棟揮手,對身後的家丁說:“給我搜!”
家丁在屋中一陣亂翻,不一會兒便從床下翻出個紙包來,打開,裏麵竟是許多的藏紅花!
看見藏紅花,黎棟臉色更沉,氣罵道:“人贓俱獲,這還是誣陷嗎?”
王淑珍急急搖頭:“老爺,這不是我的,這絕對不是我的!”她明明把自己所剩的藏紅花全部扔掉了,怎麼會又從床下搜出藏紅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