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兒如此胸襟日後必然成大器!”雲昊天高聲讚道,滿臉驕傲神色,好像這個孩子是他的兒子一般。
黎雨初撇撇嘴,心裏想,這個人當了幹.爹還挺入戲,這是要把她的兒子當自己兒子的節奏?就不知道,他這王爺的財產能給她家暉兒繼承不~
又聊了幾句棋局的事,丫鬟來稟報說老爺和四少爺回來了,請二小姐和小少爺去書房。
雲昊天笑道:“本王這就告辭了,你們太尉府熱鬧熱鬧吧,估計明日父皇的嘉賞就下來了,四公子的前途不用發愁了。”
他說著看向暉兒:“暉兒,你若不說出來,皇上的嘉獎自然就沒有你的,你不覺得可惜嗎?”
暉兒笑著搖頭:“暉兒不可惜,原本就該是小舅被嘉獎!”
雲昊天摸摸他的小腦袋讚道:“是個好孩子!”
雲昊天回王府,黎雨初則帶著暉兒去了書房,黎暮正在書房呢,見了暉兒母女來,立時站起喚了聲“二姐”。
黎雨初微微訝異,這黎暮一貫瞧她母子不大順眼,心裏可能還鄙夷她,從來也沒主動喚過她“二姐”,今日這贏了局棋,竟還贏得謙遜起來了?
微笑著應了聲,那邊暉兒已經親親熱熱地給黎暮行了禮道:“暉兒恭喜小舅贏棋!”
黎暮對他溫和一笑。
黎正青招呼暉兒到他身邊慈祥道:“你小舅跟外祖父說了,今日多虧了暉兒才能不丟臉,暉兒真是好樣的,你說要什麼,外祖父必會滿足你的要求!”
暉兒謙遜地擺手:“暉兒不用獎賞,原本也沒做什麼,都是小舅的功勞。”
黎正青微訝之後很是高興,撫著暉兒的腦袋誇:“好孩子!”
他說著看向黎雨初:“雨初,這次的事情,暉兒功不可沒,為父自會記在心上的,但這件事還希望你不要在府中宣揚了,定國使臣大約要在我們雲國徘徊些日子,若是有隻言片語傳到他耳中,之前暉兒和暮兒的努力就白費了。”
黎雨初笑道:“父親放心就是,女兒曉得輕重。家中知道此事的人,父親也得囑咐下去才好。”
黎正青點頭:“不過就是你兩個妹妹,和梨蕪院裏的丫鬟,你母親早已提點過他們,應該無事。隻是這次暉兒立了大功卻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委屈他了。”
黎雨初笑著問暉兒:“暉兒,你可覺得委屈?”
暉兒眨巴著大眼睛脆聲道:“暉兒得外祖父和外祖母疼愛,才剛從外祖母那得了兩個大鐲子呢,不知道有多高興,怎麼會委屈呢?”
黎雨初笑,瞧向黎正青:“爹瞧,他不知道多高興呢,何來委屈之說?”
黎正青連連點頭,竟有幾分激動:“雨初,你是為父的好女兒,你還教了個好兒子!”
“雨初謝父親誇獎!”黎雨初粲然而笑。
當晚,太尉府舉行家宴合家慶祝黎暮大勝定國第一高手,為雲國挽回顏麵。
席間不知就裏的人們對黎暮是各種誇獎,尤其幾個姨娘更是對黎暮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恭維,把他誇上天去了。黎暮卻一反常態的格外謙虛淡定,對黎雨初母子也和顏悅色的。
第二日皇上給黎暮的賞賜就下來了,各種寶貝一大堆,看來是很高興。
上午在屋裏,春水給黎雨初煮茶,一邊煮一邊抱怨:“這下子四少爺可是美名遠揚了,隻委屈了我們小少爺!”
黎雨初淡淡睨她一眼:“委屈什麼,他才五歲,早早出名受到別人的過多讚譽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男孩子不怕委屈,受了磨礪才能更加堅強。”
她說著話題一轉問:“院裏的丫鬟你可看好了?有誰是可以提到我屋裏來的嗎?”
來福死了,暉兒身邊就沒人保護了,萱兒也被趕走了,她明顯感覺屋中人手不夠,這幾日便讓春水仔細瞧著,院裏有哪個丫鬟可使的,提到屋裏來。
春水犯起愁來:“亭玉手腳麻利,但心眼太直,隻怕是容易被人利用。亭娟倒是心眼多但心思也太活絡了些,我又怕她當了大丫鬟會生了其他的心思。亭湖倒是忠厚老實,為人處事也周全,就是幹活有點磨蹭。唉,瞧來瞧去也沒有一個完全中意的,萱兒一走倒是無人可替代了。”
說完這話她大約也覺得最後一句有點不妥,咬著嘴唇惴惴地看著黎雨初。
黎雨初輕歎一口氣,不得不說,萱兒幹活利索為人機靈這樣的貼身丫鬟著實不好找,隻是……不是自己的人,怎好留在身邊?
擺擺手,她幽幽道:“你也別著急了,咱們再瞧著就是,也可以從太尉府中其他地方物色忠心的丫鬟提上來,這幾日.你仔細看著點就是。”
春水應了,給她倒了杯茶,黎雨初端起茶杯來慢慢品著,那邊暉兒就下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