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欲哭無淚,她原本想輸的好不好,她的運氣也太差了點吧!
好多人都還沒比試完,黎雨初隻好提前下去休息,苦著臉坐到休息區,雲昊天歪頭對她笑:“二小姐運氣也太好了些,這種運氣羨煞旁人啊!”
黎雨初翻他個白眼,懶得更他多說。
黎淑蕎過來安慰:“二姐,沒事的,後麵的比試應該還有好幾場,後麵你再接再厲輸就好了!”
這對話,不知內情的人隻怕是要覺得詭異了……
第一場結束,比武贏的人大多十分高興,隻有黎雨初和黎蕭哭喪著個臉。
黎蕭對黎雨初道:“二姐,我跟你一樣倒黴,本想著不要輸得太明顯的,就隨隨便便踢了那人一腳,誰知那人如此的不堪一擊,就立刻倒下了!”
同病相憐的黎雨初苦臉道:“我也是,我也是,看來下一場斷斷不能再裝什麼不明顯了,就直接輸掉就好!”
旁邊的黎淑蕎聽了二人的對話直撇嘴:“二姐、三哥,瞧你們倆這點兒出息!若是我,我就先贏了再說,左右公主也隻挑選一個夫婿,就算你們倆都走到了最後,最後對決的也該是你們倆,總有一個肯定可以輸掉的!”
“那怎麼行呢!我們倆必須都輸,所以絕對不可逞一時痛快!”黎蕭連連擺手道。
這時上麵的主考官開始宣布下麵一場的選拔項目:“下一場文試,要求參選者就自己對公主的容貌做一首詩,一炷香為限,寫不完者自然淘汰,寫出的詩還要再找公主挑選其中二十首進入下一輪!”
立時有人在下麵提出抗議:“我等壓根就沒見過公主的容貌,如何作詩!”
“那便是你們的事了,反正大家都沒見過也算公平!”主考官悠悠回答了下麵的疑問,然後便讓各位參賽者到事先準備好的矮幾前做準備工作。
這個時候公子們的書僮都派上了用場,研墨的研墨鋪紙的鋪紙,忙得不亦樂乎。
主考官瞧著眾人都準備妥當了,便點燃了香。
各位參賽的公子或凝眉思索,或抓耳撓腮,各自忙碌起來。
黎雨初無比淡定,因為她已經想好了對策,那就是不寫詩交白卷,這樣就會被淘汰定了的吧!
她淡定的端坐著,坐完了一炷香,筆墨動也沒動,然後便將那張白卷給交了上去。
從場上下來,她無比得意地對雲昊天道:“這次定然要被淘汰掉了!”
雲昊天挑起眼角:“何以見得?”
“我什麼都沒寫,交了白卷,還不被淘汰?”她秀眉飛起地反問。
雲昊天意味深長的一笑道:“那可未必,等你當真被淘汰了再來說吧!”
黎雨初從鼻子裏嗤出一聲來,對於這個男子的故作高深,她才不要理會呢,她就不信,交白卷還能得滿分!
等了大約一盞茶的工夫,主考官出來宣布此次選拔的結果,他一個個念名字,這些人都是可以留下繼續進行下一輪選拔的。
黎雨初拂拂袖子,準備一會就走,誰知念了沒兩個名字就聽到這樣一個名字:黎雨!
她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半天才回過神來,怎麼可能呢!交白卷也能過關!
耳邊她聽見雲昊天輕輕的笑聲,不由惱上心頭朝著他狠狠瞪了一眼,他被瞪,不但沒收斂,反而笑得越發歡了!
黎雨初真恨不得上前去把他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給撕個大口子,果然被他說中了,都是他這個烏鴉嘴!
主考官接著又念了幾個名字,接著黎雨初又聽見兩個熟悉的名字:黎澎、黎蕭!
黎澎她不意外,但黎蕭……不是說好了不再裝不明顯了麼,怎麼——
轉頭去看黎蕭,她看見了正愁眉苦臉的他。
“二姐,這件事怪我,本來我是想交白卷來著,誰知我旁邊就是一個相熟的公子,他知道我會寫詩,若是交白卷就有些太明顯了,我便打算隨便寫幾句就算了,誰知一落筆便想起晴霜姑娘來,一下子就靈感泉湧,不由自主的寫下一首詩來……”
原來如此,這家夥也是個癡情種啊!黎雨初心中暗歎,拍拍他的肩膀:“算了,不是還有下一輪麼,下一輪再輸好了。”
黎蕭仿佛被受到了鼓舞,重重點了點頭問她:“二姐也寫了一首好詩?”
黎雨初搖頭:“我一個字都沒寫。”
“那怎麼——”
“鬼知道,反正不管這輪是怎麼贏的,下輪實打實的輸掉就是了!”黎雨初咬牙道。
兩個人彼此互相打了打氣,等下一輪的選拔到來。
上一輪又淘汰掉一半的人,隻剩下二十多人了,主考官上場來宣布道:“這輪我們比試騎馬,將由公主親自出場看諸位公子比賽。規則是各自選馬,然後以馬廄為起點繞著獵場跑上一圈回到馬廄,取前五名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