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胳膊上的那個傷口怎麼偽裝的,胸口上那個傷口就怎麼偽裝!”雲昊天高聲道。
青叢頓時急了:“那能一樣麼!胳膊那個是舊傷,才能用假的類似於人皮的東西貼在外麵,你這個是新傷,傷口都還沒長好呢,怎麼能貼那東西,那樣反而讓熱氣無法散去,傷口會潰爛掉!”
雲昊天重重一咬牙:“就晚上那一小會兒,等她睡著了,我就揭下來。”
青叢黑著臉道:“王爺,你這真是要女人不要命!”
雲昊天嬉皮笑臉道:“那女人為了試探我,今晚必定是百般嬌媚,便是隻能摟著她,我忍一下也值了。”
青叢翻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以前人們都說女人找到心愛的男人會變得愚蠢無比,現在他覺得這句話放在男人的身上同樣適用,原本那樣睿智冷靜的主子,現如今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就算是你想法子蓋住了傷口,但若是觸碰到還是會疼的,王爺,你能忍住?”他氣哄哄地問。
雲昊天咬著牙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時候隻管幫我掩飾了傷口就是。”
青叢很無奈的搖搖頭,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就連他的主子也被這把刀狠狠的砍中了,不光砍中了,還心甘情願得很!他不由自主的打個寒戰,女人這種東西太可怕了!
中午的時候,黎雨初帶著暉兒來跟雲昊天一起用午膳,婉玉也來了,婉玉對雲昊天病重的事一無所知,瞧見雲昊天臉色的時候,著實吃驚了一把:“義兄,你的氣色怎的這麼不好?”
雲昊天咳咳兩聲道:“昨夜舊疾複發而已,沒事的,這種毛病多少年了,每年都要發一次,治幾日就好了。”
婉玉關切道:“定然是義兄你的身子太弱了,平日裏就要適當進補才是,我那裏有上好的冬蟲夏草,對肺是最好的,回頭我讓丫鬟給你拿來。”
雲昊天笑著謝了幾句,黎雨初冷眼旁觀不言語。
用了午膳之後,各自散去,雲昊天坐了一陣子感覺十分疲累,便躺下休息,誰知黎雨初卻端著藥碗來了:“王爺,補氣血的藥得一日三次的喝,這是第二次!”
她說著就坐到雲昊天的床邊一邊扶著他坐起,一邊熟練地將碗遞到自己唇邊:“還是這樣喂你吧。”
雲昊天趕忙攔住:“不!不用了,這樣總是讓你嚐藥不好,本王自己喝就是。”
黎雨初心中暗笑,他果然對她有所防備了,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將藥碗遞到他的手上。他“咕咚”“咕咚”地將藥喝完,她溫柔的對著他道:“累了吧?我扶你躺下休息會?”
他點點頭,由著她扶自己躺下了,他剛躺下,黎雨初就挪身過來,挨著他的左側也要躺下。
他緊張地往旁邊讓了讓,問:“娘子,你這是?”
“我也乏了,陪你一起睡會,不好嗎?”她盯著他瞧,目光十分銳利。
雲昊天眨眨眼睛,就算再怎麼鎮定,神色也多少有點不自然:“娘子,你的碗還沒拿出去呢……”
“那一個碗算什麼,等睡醒了再拿就是。”黎雨初不以為意道,眯眼瞧著他,“看來,王爺你不想讓我陪著你?那好吧,我去我院子。”她說著就冷下臉來,作勢就要起身。
他立刻摟住她:“當然不是,我恨不得娘子時時刻刻日.日夜夜都能陪在我身邊呢。”
黎雨初柔媚一笑:“那就是了。”說著俯身下去趴在他的胸口上。
雲昊天身子猛的一個僵直,咬住嘴唇。她正好趴在他的傷口上,那個疼啊!但他又怕她瞧出來,隻得硬生生忍著,被子裏的手緊緊攥住了床單。
雖然他強力忍住了疼痛,不讓自己下意識的躲開她,但微顫的肌肉,渾身輕微的僵硬又怎麼能瞞得過黎雨初呢?
她沒在他的傷處趴久,不過是一下子就起來了,作勢要躺在他的身旁。
這個時候,雲昊天卻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對黎雨初擺手道:“去叫青叢進來,他那裏有我常吃的藥……”
黎雨初靜靜地看了他兩眼,起身去叫青叢了,青叢進來之後瞧了雲昊天兩眼,便對黎雨初道:“夫人暫避一下,我要給王爺施針,旁人在多有不便。”
黎雨初也不多說快步就出去了,等著關上門,雲昊天立刻低聲對青叢道:“你現在就幫我把傷口掩飾好了,我覺得她是懷疑我了!”
青叢皺眉道:“懷疑您就懷疑您唄,找個受傷的借口還不好找?”
“她非常聰慧,我隻怕是其他事也瞞不住,能瞞得一時是一時吧!”雲昊天冒著冷汗道。
青叢嘟囔:“我不能那樣做,那樣對你的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