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黎雨初早早起來伺候雲昊天去上朝,總覺得脖子那裏不舒服,對著銅鏡一瞧,竟青青紫紫的盡是吻痕!
她臉上一紅,低低咒罵了句,讓春.水找了個襟口高些的上衣來穿上,春.水掩著嘴笑:“小姐,你和王爺真要注意適可而止了,暉兒這麼小都知道自己的妹妹快要來了,定然是平日裏看你們親熱慣了。”
黎雨初臉色更紅,低啐道:“那個家夥就是個永遠喂不飽的餓狼!”
春.水笑道:“若王爺這一輩子對小姐都是餓狼那也好了,至少說明他對小姐恩愛依然在。有些上了點年紀的夫人巴不得自己的夫君日.日纏著自己才好呢,隻可惜,那些夫君們都納了更年輕貌美的小妾,對夫人們當真是相敬如賓了。”
白她一眼,黎雨初嗔:“你倒是知道得多,隻是這東西不是我能控製的,男人要變心,就像天要下雨一樣,誰能阻止得了?”
說著她心裏不無感慨,在古代就是不好,女人不能離婚,等著以後雲昊天若是真的變心了,她才不管呢,非要跟他離婚不可!
衣服換好,黎雨初便和暉兒一起吃早餐,然後讓車夫趕著馬車帶著春.水一起去送暉兒上學。
將暉兒送到太學門口,目送他走進去,黎雨初便讓車夫掉頭準備回府去,就在這時,一個男聲在馬車外輕輕喚道:“黎二小姐!”
黎雨初訝異地掀開車簾,看見是個隨從打扮的年輕男子,看見她掀開車簾,他忙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黎二小姐,我是七王府上的人,七王爺讓我給您帶個口信。”
“什麼口信?”黎雨初問。
那人左右瞧了瞧,壓低聲音道:“事關重大,七王爺讓小人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與二小姐知道。”
黎雨初狐疑地盯著他瞧了會,道:“好,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說著讓春.水在車上等著,自己下了馬車往偏僻的地方走去,那個男人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走到偏僻處,黎雨初定住步子回頭看向那人:“好了,現在說吧,七王爺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忽然伸出手捂住了黎雨初的嘴巴,黎雨初立刻使勁掙紮,但那男子的手上有個帕子,帕子裏大概是噴了藥的,黎雨初沒掙紮兩下就覺得腦袋發暈,接著天旋地轉的就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黎雨初隻覺得頭痛欲裂,漸漸的恢複了意識,隱約的,她感覺有人在抱著自己,費力地睜開眼睛。
印入眼簾的,是雲昊宇那張滿是憤怒和痛惜的臉,她心裏一“咯噔”,怎麼回事?她記得那時候那人說是七王爺派來傳信的,忽然就猝不及防地偷襲了她,這會子自己怎麼會在他的懷裏?難道他——
心裏猛的一驚,她奮力地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問:“七王爺怎麼——”
一張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聲音竟然變得十分嘶啞,好像之前怎麼拚命喊叫過一樣。
她不由自主的抬手去撫自己的脖子,卻看見了一條潔白的胳膊,她愣住,一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低頭去看自己,這一看,腦子裏不由“嗡”的一聲響。
隻見自己的上衣連著裏麵的中衣一起被人撕開了,從襟口處一直裂下去裂了很大,兩條袖子也沒了,下麵的裙子也被人撕破了……
她連忙將雙臂交叉護在身前,心裏沁涼一片,自己這個樣子難道是被——
她使勁地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不可能的,自己完全沒有記憶啊!而且,身體似乎也沒什麼異樣!
望向雲昊宇,她發出來的聲音又啞又顫:“七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昊宇的眼中明明有種隱忍的憤怒,但臉上卻漾出笑容,嘴動了好幾下,才回答出聲音來:“那個人我已經殺了,從今日之後你隻當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就行!”
黎雨初轉頭,這才留意到自己是在一個破廟裏,現在就坐在地上,旁邊不遠處躺著一個光著上身的男子,身上好幾處的劍傷,血流一地,已經死了。
看見那個男人的樣子,黎雨初心跳得更快:“他是什麼人?”
雲昊宇搖搖頭,答非所問:“他已經死了。”
黎雨初的眼睛有些充血,瞪著雲昊宇又問了一遍:“他是什麼人?他做了什麼,你要殺了他?”
雲昊宇再度露出憐惜的神色,伸手將她重重的摟進自己的懷裏:“雨初,你不用管他是什麼人的,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委屈!”
他的力氣那樣大,幾乎要將她摟得窒息了,她身子感覺到他的體溫傳到她的身上來,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她一點也不覺得他溫暖,自己的身體反而越發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