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還沒拔出來呢,就聽個聲音在慕風身後響起:“大哥,大哥,這個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交給我來處置吧!”
這時候黎雨初才看見,慕風的身後還跟著個慕沙,此刻他的臉上有點小小的緊張,眼睛發亮,神色十分古怪。
慕風沉默了下,點頭道:“好,你將她帶走。”說著一送手,將黎淑蕎準確地送到了慕沙的手中,慕沙立刻捏著黎淑蕎的胳膊將她帶出去了。
黎雨初想要去追,但又擔心墨墨,想著他們都在,諒慕沙也不敢把黎淑蕎怎樣,就暫時留下了。
“東院大王,這件事恐怕是你的未婚妻做得不對吧,我看你還是不要隨便護短的好。”她走回到床邊,將墨墨擋在自己身後,冷冷地對慕風道。
“我的人,我自己打可以,別人是不可以欺負的。”慕風淡淡道,說著走到羊佳的麵前,揚起手臂一個巴掌打在羊佳的臉上。
巴掌聲清脆響亮,在屋子裏回蕩了下才消失。
黎雨初訝異地睜大眼睛,羊佳也被打懵了,呆呆的捂著臉望著慕風,許久沒有反應。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哭泣著對慕風說了句話。
慕風冷冷回了句什麼,羊佳的臉上露出敬畏之色,再不敢多說話,低頭離開了房間。
看見羊佳這個模樣,即便黎雨初不懂西滿語也能猜到慕風大概是斥責她了,既然斥責了她,那便是給墨墨撐腰了,她就沒啥可擔心的了。
她低聲對墨墨說:“你跟他說說話吧,我去看看淑蕎。”
墨墨點頭,她便對慕風微微屈個膝算是行禮告辭,然後快步離開了房間。
她離開房間之後就抓住外麵的侍女問慕沙和黎淑蕎的去向,好在那個侍女還算機靈,雖然語言不通,但到底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連連地往西邊指,她便出了院子往西邊追了過去。
這邊黎雨初去追妹妹了,那邊屋裏,慕風和墨墨靜靜相對。
墨墨臉色蒼白蒼白的,靜坐在床上,被子上還有殘留的飯菜。
慕風看了她一會,才歎口氣上前將她從被子裏撈了出來,打橫抱在懷裏。
然後他高聲叫了外麵的侍女進來,換了床幹淨的被褥。
等著侍女一切弄妥當出去了,他才將墨墨在放回床上,小心地幫她掖好被子。
掖被子的時候,他碰到了她的手,眉頭不由就是一皺:“手怎麼這麼涼?”說著很自然地用自己的手掌將她的手裹住了。
墨墨沒答話,將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
他臉色微沉:“怎麼,你還生氣?”
“我沒生氣,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墨墨回答。
她平靜的口氣莫名惹怒了他,他伸手強硬地將她的手重新握在手心裏。
墨墨激動起來,奮力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
“我就不放開!”慕風高聲道,不但不放,甚至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力道太大弄疼了她,墨墨忽然不動了,眼淚奔流而下。
她這麼一哭,倒是把慕風給嚇著了,他也不跟她慪氣了,手忙腳亂地放開她的手去給她擦眼淚,用手擦還不夠,他將她摟進懷裏,低下頭去將她的淚珠輕輕吻掉。
“不哭了,日後我定然不會再惹你的。”他輕聲道,自己都沒意識到現在的口氣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鐵血如他,一貫冷酷,即便是與她在床底之間,他也向來是霸道強勢的。就算是有溫柔的時候,也大多數是用行動來表示,從來沒有過這樣語言上的溫柔表現。
可是,他越是溫柔,墨墨的眼淚就越是落得凶,好像無窮無盡一般,落得他心慌意亂。
他來不及去吻她的眼淚,心裏又發疼,最後隻得用自己粗暴的方法來表達情感——他低頭下去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反抗劇烈,甚至咬了他一口,即便是這樣,他也不鬆口,和著自己的血深深地吻著,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將這個女人吸進自己的身體裏去,那樣,他就不用擔心她逃跑了。
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棄抵抗的,她不再逃脫,不再咬他,但是也沒了生氣,隻那麼麻木地承受著,由著他索取。
然而就是這樣的麻木反而激起他的憤怒,他不喜歡,非常不喜歡她這樣,因為每當她這樣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抓不住她。他不能讓自己有這種抓不住她的感覺!
他放開了她,冷冷地看著她:“你到底要怎樣?”
墨墨輕輕的笑著:“大王說笑了,我要怎麼樣?我是能想怎樣就怎樣的人麼?應該是大王想怎樣,大王想怎樣就怎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