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聽安少說東少搭專機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剛剛下飛機,就發生了爆炸。”她盡量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可是每一個字聽起來都像是打雷一般,震耳欲聾。
“爆炸?!”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那他呢?”我甚至一瞬間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發生了爆炸,那他會不會
我不敢想當時的情景是什麼樣的,可是腦海裏還是會不停的出現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甚至眼前的視線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我低下頭用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妄圖趕走這一陣暈眩。
“東少他確實受傷了,不過最近我也沒聽到他的消息大概是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吧,畢竟過了這麼久了、”她輕聲說道,
看著阮玲關切的目光,我刻意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你也不知道嗎?”難道安少沒有再提起過嗎?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猶豫要不要告訴你,我怕你擔心”她開口解釋道。
“安少呢?他沒有說什麼嗎?”我不死心的追問,
安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情況!
“真的沒有,我試過打聽東少的事,可是他每次都會差開話題,說這件事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阮玲見我愈發激動,握了握我的手,讓我冷靜一些。
一下子我整個人像被推到了懸崖的邊緣,這一刻像是整顆心被人拿走了一樣,胸膛裏空空的,感受不到任何動靜。
我身子一軟,頓時覺得沒了力氣,要用手緊緊得握住桌角才能勉強支撐,
“你先別急,我覺得一定會沒事的,畢竟東少他不是普通人,出了這種事一定會有最好的醫療,而且當時送去的及時,似乎情況也不太嚴重”
阮玲看到我的反應,也跟著慌了起來,
“都怪我嘴巴不嚴,不該跟你說這些的!”她低聲咕噥了一句,伸出手在自己的嘴巴上懊悔的拍了一下,
所以這麼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原來竟然是出了事嗎?
我沒有心思去理會阮玲的話,滿腦子隻想著東少的事,
“不過”她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看到她的表情,我眼前一亮,“不過什麼?”
“那天我無意間好像聽到了安少在打電話,”她若有所思的說著,
“然後呢?”打電話有什麼奇怪的嗎?
“我聽著對方好像是東少?”她皺著眉頭說著,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我試探著問道,
如果真是東少的話,起碼說明他現在是安全的,至少是活著的
“因為我聽到安少說讓他好好休息,暫時不要露麵什麼的,他看到我之後就掛了電話了,所以我也沒有聽完全。”阮玲輕聲說道,
經她這麼一說,雖然是東少的可能性很大,可是畢竟還是隻是猜測而已,那現在看來隻有給安少打電話了
隻有他知道事情的情況,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我。
我在沒心思再坐在這裏,
“玲玲,我我先回去了。”我心不在焉的開口道,
阮玲聽了我的話,怔了一瞬,
“你要回家?”她遲疑的問道,
“嗯、”我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去”她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淡淡的舒了一口氣,
“那我送你吧。”她說完也起身想跟我一起離開。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我淡淡的拒絕了,
我現在隻想一個人呆一會,我我需要一點時間。
阮玲猶豫了片刻,無奈我的堅持,也隻好答應了。
“那你到家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她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我點頭答應後就轉身離開,卻覺得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穿過的馬路,怎麼坐上的地鐵。
看著車窗裏那個魂不守舍的蒼白身影,我竟然一時沒認出那個人是自己。
就在剛剛知道東少出事了那一刻,我知道我真的是輸了,輸給了自己。因為那種隻要一想到他徘徊在生死邊緣時的迷惘和心裏那塊填不滿的空洞似乎都在提醒我一個事實——我愛他。
一時間我甚至不在意他是不是愛我,是不是有妻子,我隻想知道他的情況,我隻想見他,
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難受的捂住了胸口靠在一旁,
“小姐你沒事吧?”一個學生打扮的女孩子關切的問道,
她的聲音引來周圍人的注視,他們紛紛朝我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