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隻是隻是有點擔心。”我把花瓶放在一旁,輕聲說道。
他看了我一瞬,“你擔心也沒用,你現在就專心照顧好自己就好了,其他的事讓他去處理吧。”
“我知道。”
我說,“那現在這件事應該怎麼辦啊?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拖下去吧?”
“準確的說這次我們是被人設計了,不知道對方計劃了多久了,總之做的幾乎天衣無縫,竟然在公司內部的財務上也同時動了手腳,”
安少若有所思的說道,“所以要想翻盤除非找到證據,否則的話”
“否則會怎麼樣?”我小心翼翼的問。
安少眸色一閃,臉上那一抹憂慮轉瞬即逝,轉過頭看我的時候已經咧著嘴角像平時一樣笑的沒心沒肺,“大概就是你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
我心裏一沉,知道這次可能真的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阮玲下樓取藥,我起身關上了房間的門,走到安少身邊低聲說道,“你們你和林可兒那天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他神情一頓,稍帶疑惑的轉頭看我。
“你聽到了?”他遲疑的問。
“抱歉,偷聽了你們的話。”
我說,“不過你那天說,這次的事故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吧?”
他不置可否,“我也隻是懷疑而已,不過根據她的反應來看倒是**不離十。”
“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東少?”我問。
“現在大家彼此利用,還不是撕破臉時候。”他淡淡道。
“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我疑惑說道。
他動了動嘴角,不知道在動什麼念頭,良久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就在這一段意味不明的沉默中,我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會不會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林可兒一手策劃的?
之前就聽安少說過林氏家族和東少向來存在利益衝突,隻是這種衝突在他們結婚後似乎漸有緩和,會不會因為我的緣故導致了這種合作的破裂
所以林可兒她才以這種方式來報複東少?
“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胡亂猜測,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情。”安少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來木然的點了點頭,卻抑製不住心驚。
一方麵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過於誇張,一方麵有覺得不無可能。
如果真的是林可兒做的的話,那麼她臨時通知安少改變路線就說的通了。
可是現在唯一的漏洞就在於東少在派人調查這次事故的起因是,查到的是一夥來自境外的敵對勢力
我搖搖頭,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安少的手術定在下周,主刀醫生還是之前的那個腦科教授。
因為顱內殘存血塊的緣故,安少時不時的就會感到頭暈,所以也沒心思在跟東少討價還價醫藥費的事情,在聽到下周就要手術之後一頭紮進被子裏睡了。
阮玲在旁邊直歎氣,不過還是寸步不離的照顧他。
東少下午有事要忙,便先讓司機把我一個人送回家,他自己則開車離開。
關於他的行程我向來很少過問,這次也是一樣,隻是他說晚上之前會回來,然而我等到很晚都還是沒有等到他。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快要晚上十點了,猶豫了半天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問一下,卻擔心害怕打擾到他,耽誤了正事。
最終我隻是發了一條短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隻是我等了很久都一直沒有等到回複,知道我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手裏還握著手機。
第二天一早的陽光毫無遮擋的照進房間裏,我條件發射性的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被子和床單的空隙是涼的。
他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我猛然清醒,拿起手機想看看他有沒有打電話過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連昨天的那條短信都沒有回複。
我隱約覺得不對勁,想下樓去問問管家,卻得知管家昨天也是一整天都沒有在家。
“什麼?那管家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問阿姨。
阿姨搖頭說沒有。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東少的手機打不通。
我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人接,他自己也說過這個號碼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幾個,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打不通的情況。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我猛然一驚,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一想到他可能是出事了我就已經開始六神無主,“阿姨我先出去一下。”
“曲小姐,你還是吃點飯再走——”
我沒有理會阿姨的話,匆匆跑出了門,我嚐試著給安少打了電話,不過他也並不知道東少在哪裏。
“聽我說,你先別急,他這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事的。”安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