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調侃的意思。
他是真的很認真的覺得,我是一個豬腦子。
至少他的眼神是這個意思。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但是我那天發高燒,一直昏昏沉沉的在睡覺,所以根本想不起來啊!”我氣急敗壞的說。
要怪也隻能怪我前一天晚上非要在客廳裏開著窗子睡了一整個晚上!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我懊悔的揉了揉額角,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就算我證明了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我帶來的損失卻挽回不了了。
“發高燒?”他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遍我的話。
“大概吧,反正一直昏昏沉沉的,神誌不太清楚。”我隨口說。
“怎麼會突然覺得昏昏沉沉,神誌不清?”他問。
“應該是晚上著涼了。”他問題怎麼這麼多!
我會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然後好讓他盡情的嘲笑我蠢嗎?
他冷冷的笑了笑,“著涼不會嚴重神誌不清這種程度的。”
我腦子一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瞬,“自己慢慢想吧。”
他說完就淡淡轉身離開了,“如果不想被綁在椅子上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呆著。”
“喂!你把話說清楚再走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什麼叫做著涼是不會嚴重到神誌不清的?!”
他顯然是話裏有話。
他垂眸看了我一瞬,嫌棄的抖落了我抓著他袖子的手,正色看著我,“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藥能夠讓人身體發熱神誌不清?”
我背脊一涼,“你的意思是我被別人算計了?”
他雲淡風輕的聳了聳肩膀,表示默認。
我喉嚨頓時一陣幹澀,“可是會是誰,到底誰會這麼做呢?”
我低聲呢喃著,無論如何還是不敢相信。
可是經過他這麼一說,我那天上午確實還是好好的,隻是喉嚨有點癢而已,但是下午卻突然嚴重到頭腦發沉
“豬腦子。”他諷刺到。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早就離開了。
難道真的是有人故意在陷害我嗎?
我頹然跌坐在床邊,電光火石間,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模糊的片段。
在方雋出門幫我買東西之後,我好像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然後朦朧中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我!叫我的名字!
想到這裏,我後背出了一層冷汗,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就是那個時候進來的那個人動了我的電腦!
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重重的敲了敲自己的頭,可是卻始終都沒有頭緒。
不過好在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真的把我關在這個房間裏麵,我到露台的藤椅上坐了一會,無意間看到門口站崗的人好像是被換掉了。
把郵件的是暫時拋在一邊不去想,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其實這幾天相處下來,我漸漸發現,西城這個男人確實很危險,可是他身上除了邪惡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一些我現在還不太理解的東西。
總是我有一種感覺,他似乎不是和我們站在對立麵的人。反而很可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不過這也隻是一種無謂的感覺而已,他害於小然出車禍,用我弟弟來威脅我,現在有把我關在這個鬼地方,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