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年扔掉手中的煙蒂，心中卻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
顧清歡，顧小寶……
那張和自己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顧小墨終於噓噓完畢，踮著腳洗完手，才慢騰騰挪了出來。
“叔叔對不起。”顧小墨軟糯的嗓音響起，帶著一絲羞澀，“小寶還以為你是人販子呢，所以才咬了叔叔一口。”
林暮年漫不經心的目光掠過手背上那道牙印，“沒事，”他抱起顧小墨，“你媽媽在哪裏，叔叔帶你去找她。”
聽到林暮年的話，顧小墨皺著眉毛，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媽咪在樓下參加婚禮呢，小墨……呃，小寶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找她。”
林暮年輕輕拍了拍顧小墨的頭，用顧小墨的話反駁他，“萬一你遇到人販子怎麼辦？走吧，叔叔帶你去找她。”
顧小墨咬著唇，猶豫半晌，正想著怎麼拒絕林暮年的好意，顧清歡的聲音卻驀地從樓梯口響起。
“小墨，快過來！”
顧清歡看見顧小墨的背影，連忙三兩步小跑過來。
“媽咪。”
顧小墨伸手指著林暮年，一邊從林暮年的懷裏跳下來，衝著顧清歡跑過去。
顧清歡看著林暮年那熟悉的臉，呆呆的站在原地。
“媽咪，你怎麼了？”
顧小墨拉了拉她的手，顧清歡才猛然回過神來，一把抱住顧小墨，慌了似地，轉身就要離開。
“顧清歡？”
林暮年沉著臉，修長的腿跨了兩步，擋在顧清歡的麵前，怒衝衝地講道，“你就沒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他抬手捏著顧清歡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顧清歡嚇得往後退了兩步，逃離他的禁錮。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她低下頭去，不去看林暮年的眼，不去看那眼裏濃鬱的神色。
顧小墨呆在顧清歡的懷裏，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叔叔，原來你認識我媽咪啊。”
“不認識。”顧清歡連忙否認，“一個陌生人而已，媽咪怎麼會認識。”
她早已失了鎮定，精致的臉上帶著顯然的慌亂。
“小墨以後不要亂跑，我們現在就下樓去。”
顧清歡走的又快又急，像是身後有惡狼在追。
林暮年站在原地，墨色眸子裏神情變換，白皙的臉龐，不隻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顧清歡的決絕顯得滿是陰沉，半晌後，林暮年拿起電話冷聲命令道，“一天之內，把顧清歡這五年的消息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