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也不理會林暮年，夾了一塊魚肉將裏邊的魚刺都挑出來之後，放到顧小墨的碗裏去，順便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小墨來吃點魚，小孩子要多吃點魚才有助於提高記憶力的。”
顧小墨望著碗裏邊的魚肉，眼睛一亮，將魚肉用湯匙舀出來，盡數放進了林暮年的碗裏。
“粑粑，吃魚肉，媽咪親手挑的刺。”他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這模樣簡直是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林暮年看著碗裏頭的魚肉，又看了一眼顧小墨，緊繃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絲緩和。
他伸手摸了摸小墨的頭，將碗裏的魚肉一口給吃了。
顧清歡見他跟借花獻佛一般的行為感到很無奈，於是又給顧小墨挑了魚肉。
又被顧小墨給送到了林暮年的碗裏頭：“粑粑，你吃了以後就不要生媽咪的氣了。都是小墨的錯。”
顧小墨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人心都軟了。
顧清歡知道顧小墨是為了她，所以才會這樣討林暮年歡心。
於是起身，拿了空碗給林暮年舀了一碗魚湯，放到了林暮年的麵前的：“都是我的錯，找到小墨之後忘了通知你。”
林暮年看了一眼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魚湯，抿了抿嘴，拿起放在一邊的湯勺，對著魚湯攪動了兩下。
“知道自己錯了？”
顧清歡見林暮年終於張口說話，為了不讓顧小墨擔心，她誠懇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林暮年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恢複了正常，將魚湯送入口中，順便吃了幾口魚肉。
顧清歡暗暗鬆了口氣，林暮年不生氣了怎麼都好說。
偏就在這個時候，林暮年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古怪，漲紅了臉，一隻手捂著喉嚨，神情顯然有些痛苦。
“粑粑？”顧小墨最先發現林暮年不對勁，趕緊叫了一聲，擔憂的看著林暮年。
林暮年對顧小墨擺了擺手，顯然不想讓顧小墨擔心。
“是不是魚刺卡在喉嚨了？”顧清歡焦急的站起身來，走到林暮年身邊查看。
林暮年艱難的點了點頭，嚐試著吞飯想把魚刺咽下去，可並沒有成功。
“我去拿醋。”顧清歡一臉著急的走到了一遍的餐車上，在上邊翻翻找找的。
終於找到了一個小瓶子，上邊貼著標簽寫著陳醋。
顧清歡趕緊找了個空碗倒了出來，遞給林暮年，吩咐道：“趕緊喝了，醋能夠軟化魚刺。”
她看著林暮年這樣痛苦，也不知道這樣小瓶子醋，究竟夠不夠，她又喊來了服務員，讓她拿一瓶醋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等林暮年將一瓶醋都灌下去了之後，漲紅得有些發紫的臉色這才稍稍地緩和了不少。
“知道的，你是在道歉。不知道的，都以為你要謀害親夫了。”林暮年喝了杯水後，忍不住有些怨懟。
本來酸菜魚就酸，偏地還讓林暮年灌下了一瓶醋。
顧清歡聽了林暮年的話，有些愧疚，嘴上卻也不軟：“誰讓你這麼大的人了，喝個湯吃個魚都不注意，連小墨都不如，活該灌了一肚子的醋。”
林暮年幽幽地看了顧清歡一眼：“我現在這個樣子是誰害的？一輩子的醋都在今天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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