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和林暮年已經放下筷子，兩人神色都十分淡漠，望著兩人故意秀恩愛心底冷笑。
顧清歡的注視讓顧芊芊心裏一慌，怯生生的問：“姐姐你在看什麼呢？”
顧清歡唇線的弧度緩緩加深，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我在看戲呀，顧大明星現場直播的大戲可是不多見的，我怎麼能錯過呢？”
顧芊芊麵色一緊，放在桌旁的手驀地握成拳，力道之大連骨節都看得出。
心細如塵的顧清歡自然是看得出她這個小動作，沉聲問道：“怎麼？顧大明星聽不慣麼？”
顧芊芊並沒有說話，隻是一味的一冷氣，胸口一起一伏，分外明顯。
然而顧清歡全然不顧這些，波瀾不驚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抬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哪裏空位很多，二位要是看不慣，請另尋他處，慢走不謝。”
顧清歡的逐客令直白到了極致，絲毫沒有給對麵倆人麵子。
顧芊芊平複了好長時間，才冷靜下來，甜甜的一笑：“姐姐，還是跟以前一樣，性子這麼的……”
顧芊芊說道這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想到一個詞：“直爽。”
後來為了表達自己的真誠，她又重複了一邊：“對，是直爽，姐姐性格真的很直爽。”
一旁的林暮年突然低笑出來，“我們清歡讓我慣壞了，真難為你還能想出這麼一個詞去形容她。”
林暮年的話雖然有點犀利，但眼睛裏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嘲諷，反而是溢滿了寵溺。
說完，又將自己切好的牛排與她對換，之後絲毫不在意她有吃過，切好一塊就放嘴裏。
這一係列動作都進行的非常熟練而且自然，一點都不做作，仿佛倆人這讓已經很長時間了。
顧芊芊看了後，心裏很不是滋味，酸溜溜的問：“姐姐，你什麼時候結婚啊？爸上一次在家還說我和林辰都結婚了，正擔心你的婚事呢。”
顧芊芊見顧清歡從頭到尾麵色都未有改變，十分平靜，她咬咬牙心中不甘。
她可沒聽人說顧清歡有男朋友。而林暮年是林氏總裁，她也不覺得如此優秀的男人會看上顧清歡，畢竟家世背景都擺在這。
林暮年沒理由放著千金大小姐不娶，去娶這麼一個除了樣貌說得過去，其他都平淡無奇的女人。
顧芊芊詢問顧清歡什麼時候結婚，是想要諷刺為難她，沒想到對麵的男人倏而望向顧清歡，挑了挑眉低沉道。
“是啊，清歡，你要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
顧清歡看林暮年一眼，抿了一口橙汁沒說話。
顧芊芊臉色一變，沒想到被打臉。不過她臉皮一向都厚，繼續掛著假笑問:“林總，你和姐姐是怎麼認識的？你們兩個是誰先告白的？林總如此優秀，肯定是姐姐先傾心於你的吧。”
林暮年身子往後一靠，眯著眼睛仿佛像是在回憶一般，細細盯著顧清歡，綿長的回憶侵蝕而來，他眸色粘稠濃黑。
“我追的清歡，一見傾心。”
那時候，女人彎彎的眉眼清麗的小臉洋溢著明媚的笑容，印入他心。
“別，林總，你那可不叫追。”顧清歡蔥白的手指攪動著橙汁，慢條斯理的喝著，紅色的唇中溢出七分調侃的話語。
“怎麼不叫？”林暮年淡淡一笑，語氣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