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的腳步忽然一頓，並沒有回頭，隻是低低的說一句：“因為我愛他。”
而愛都是自私的，她現在隻能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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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歡剛走，閔芳就聽到自己身後有人叫了句：“母親！”
閔芳不用轉頭，也知道那人是自己的兒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剛剛。”林暮年說話的同時，慢慢從暗處走出來，站在顧清歡的位置，伸手握住麵前的欄杆。
那上麵還留有她的溫度，剛剛她應該握的很大力，要不然也不會還這麼溫熱。
閔芳抿了抿嘴，一點都不介意他聽到自己與顧清歡的談話，“本來這些事我不想告訴你，可既然聽到了，我不妨直說，當年顧清歡之所以主動離開你，是因為你爸給她一筆錢，兒子，這樣勢力的女人你不能要。”
“那母親你又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收下這筆錢？”
林暮年的表現很淡定，並沒有露出一絲驚訝。
閔芳一怔，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話問：“為什麼？”
話出口的瞬間，她才反應過來，“暮年你知道當年的事？”
林暮年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回答的上一個，“那時，她母親病重，需要醫藥費，這才答應你們的？”
閔芳當下變了臉色，沉著臉色問：“這些話都是顧清歡告訴你的？她的母親哪裏是病重，分明是精神病，還是遺傳性的，暮年你千萬別被她騙了。”
她深怕林暮年聽不進去自己的話，轉頭就走，急忙攔住他。
“母親。”林暮年的聲音低沉，他又一次出乎閔芳的意料，沒有掙脫她，而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些是我自己查出來的，她什麼都沒說。”
閔芳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怎麼可能？”
“母親，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林暮年習慣性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口，這個動作通常他在做結束語前會做的。
“還有顧清歡的母親得的是陰鬱症，並不是你嘴裏的精神病，希望母親停止對她的詆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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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年一家三口從老宅出來已經是臨近晚上十點，顧小墨玩的瘋了些，回去的路上就已經累癱，不等到家就倒在顧清歡懷裏，呼呼大睡。
林暮年看了一眼後視鏡，見顧清歡靜靜的看著窗外，故而問道：“你有心事。”
明明是句問話，他卻用陳述的語氣說了出來，因為他已經很篤定後座的女人就是有心事。
“嗯？什麼？”顧清歡回神，下一瞬她已經反應過來林暮年在問他什麼，搖了搖頭，“我在看風景，沒有心事。”
林暮年順口“哦”了一聲，隨後又問：“我母親都跟你說什麼了？”
顧清歡臉色頓時一變，隻是車裏光束太暗，讓人看不真切。
下一刻，她穩了穩心神，才緩緩的的開口，“我跟林伯母就是聊了一些家常。”
盡管她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但說話時，嗓音還是難免會帶一點顫音。
林暮年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握著方向盤的手驀然收緊，發出微弱的“咯吱”聲。
再開口時，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今晚，我母親的話是有些過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