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瓊抬頭一看,赫然是上官瑾似笑非笑的俊臉。
他正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濃密的睫毛在眼簾投下淡淡的剪影,俊美得讓人瘋狂。
但他略微敞開的領口,卻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脖子、肩頸和胸膛上,布滿星星點點的曖昧紅痕。
這……
李梓瓊不由愣了愣,生出有一股不太妙的預感。
“你咬的。”上官瑾俊目微眯,透出幾分危險的鋒芒。
李梓瓊忽然有些慌了,那一切不是夢的話,“昨晚,我們……”
她本能地攏緊身上的衣服,漂亮的杏眸濕漉漉的,像一隻懵懂無助的貓兒。
偏偏她此時隻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襯衣,玲瓏剔透的曲線若隱若現,長腿筆直雪白,散發著玉瑩瑩的光暈。
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上官瑾喉結微動,眼神驀地躥起了一團火焰,但很快就掩下了。
“放心,我不會饑不擇食的。”
他的語氣清冷驕矜,似乎在表明就算她脫光了,他都沒有興趣。
雖然有點欠扁,但李梓瓊卻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上官先生,謝謝你昨晚救了我。”
“李小姐,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上官瑾的眸色卻越發幽深,透著攝人心魄的光華,“以身相許?”
李梓瓊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極其危險可怕,決不能招惹。
她也不願意以身相許,當一隻被圈養的金絲雀。
她微笑著,禮貌地說:“你救了我,我又怎能恩將仇報呢。”
“你已經恩將仇報了。”上官瑾修長的指尖指向他脖子上的吻痕,眼神益發晦暗不明。
李梓瓊自知理虧,一下子又想不出其他辦法,隻能問:“我給你錢補償?”
上官瑾薄唇微勾,冷笑道:“嗬,我的身價,你給不起。”
李梓瓊當然明白,他是一個連霍禦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身價當然高不可攀,自然也看不上她的錢。
正當她不知該怎樣的時候,他再度開口,“我家不缺錢,缺個傭人。”
“傭人?!”李梓瓊訝異地瞪大了眼睛。
上官瑾劍眉微揚,似笑非笑,“難道你想當我的女人?”
李梓瓊連忙搖頭,“不。”
她看不透他的心思,但她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款式簡潔的紫鑽戒指。
……這是婚戒吧。
李梓瓊痛恨霍禦背叛了她,可她同樣不願意當小三,傷害無辜的女人。不管他是不是名義上的婚姻。
上官瑾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視線,無名指微動,“不是你想的這樣。”
他沒有繼續談論婚戒的事,聲音清冷,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我需要一個生活助理,幫我照顧一個人,你剛好適合。”
“什麼人?”李梓瓊疑惑地問。
上官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你到時便知。”
……
吃完早飯後,上官瑾就讓人把李梓瓊送回了李家。
可她剛踏進大廳,迎麵而來的卻是一個狠狠的耳光。
“李梓瓊,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還有臉回來?!”李文煦怒不可遏地叱罵道。
李梓瓊雪白的臉頰,頓時鮮紅一片,火辣辣的,“爸,我……”
“你不要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兒!”
李文煦怒不可遏地指著她,雙目通紅地嗬斥道,“霍禦都要娶你過門了,你竟然跑出去跟其他男人鬼混?!”
一想到跟霍禦聯姻,攀上霍家,能夠獲得的種種利益,李文煦做夢都要笑醒了。
但是,馬上就要到手的金龜婿,居然因為李梓瓊不肯答應幫何慕菡換腎而泡湯了,而她還敢跑去勾搭其他男人!
要是被霍禦知道,梓瓊在他的頭頂上種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原,估計整個李家都要被連累,承受他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霍禦才是你的未婚夫,你怎麼可以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我沒有跟其他男人鬼混。”
李梓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向站在一旁煽風點火,卻喜歡扮成一朵純潔白蓮花的何慕菡。
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好妹妹,真是狠毒無情。
昨天晚上,正是何慕菡故意發消息讓她去W會所,令她親眼目睹未婚夫霍禦的奸情。
想不到她僥幸脫險,何慕菡害她不成,又故意在李文煦麵前歪曲事實。
她絕不能任由何慕菡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