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裏。
沈安馳將她壓在身下,滿臉**,親吻她的薄唇裏吐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酒氣。
她哭著掙紮,可是卻無濟於事,就在她絕望的要放棄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了一個筆挺的身影。
“二叔……”
她顫抖的呼喚,朝他伸出求助的手,他就像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西裝革履的男人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她不為所動,眼底的疏離和冷淡讓陳初俏的心陡然落入了萬丈深淵。
“二叔!二叔!”
她哭著掙紮,努力的朝他爬去,可是壓著她的男人卻把她禁錮的緊緊的,溫熱的氣息胡亂的撲灑在她的身上。
“不要!救我,二叔——”
陳初俏苦苦哀求,可是男人卻冷漠的轉身,也就在這一秒,沈安馳徹底的占有了她。
她渾身的血液陡然僵硬,連最後的掙紮都忘記了,絕望悲戚的看著男人那離去的背影,在沈安馳的身下痛哭出聲。
心疼,身體也疼。
這場鞭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她看到自己雪白的腿上漸漸留下血跡。
陳初俏本能的伸手捂住自己抽疼的肚子,卻雙眸失神,再也沒有掙紮。
又是一場噩夢。
她的噩夢又多了一遭。
冷汗淋漓的驚醒,她身子緊繃著,灰敗的眸子裏麵還帶著絕望。
一隻大掌幫她擦去了額頭上的薄汗,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就這麼睜著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男人俯身,清俊又擔憂的麵孔落入了她的視線裏麵,也遮擋了光線,投下了一片陰影。
他下巴帶著青色的胡渣,眼底也不滿了血絲,一看便知道熬了許久。
“俏俏,你醒了。”
沈柏南。
夢裏他的絕情讓她心有餘悸。
陳初俏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別開了頭,長長的眼睫毛在皙白的臉頰上投下了一大片陰影。
她的冷淡,讓沈柏南動作頓了一下,隨後便更加溫柔的幫她擦去額頭上的薄汗,緩聲說道:
“醫生讓你好好休息,這些天你——”
“沈安馳呢?”
她虛弱的開口。
話音落下,沈柏南臉就難看了一瞬,握著紙巾的手也陡然握緊,忍著心底的不悅,“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哦。”
陳初俏眼睫毛顫了顫,又閉上了眼睛,露出滿臉的疲憊。
沈柏南薄唇動了動,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看到陳初俏這般虛弱的模樣,便把想說的話全都忍了下去,“俏俏,你好好休息。”
男人的聲音溫柔似水,可是床上的女人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氣氛陷入了寂靜,良久以後,沈柏南才緊繃著身子又坐在床邊,沉默著想要拉住那皙白柔弱的小手,可是剛觸碰到,陳初俏就陡然把手縮回了被子裏麵。
她翻了個身,把後腦勺留給男人,眼眸卻微微的張開,無神又空洞,不知道看向哪裏。
寂靜中,陳初俏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平坦。
即便沒有人告訴她,她也知道,這個孩子沒有了。
都流了那麼多血。
她陡然倒吸一口涼氣,忍住了喉間的哽咽,猛然閉上了酸澀的眼睛。
孩子,對不起。
——
沈柏南知道,陳初俏一直都沒睡著。
他目光複雜的看著她單薄的背影,陡然緩聲開口道:
“俏俏,你想吃什麼?”
依舊沒人回應。
幾秒後,他道:“我買些東西給你補身子,很快回來。”
沈柏南起身,強迫自己把視線從陳初俏的身上移開,緊緊抿著唇離去。
出了病房以後,便看到那沉默的坐在長椅上的沈安馳。
他垂著眼眸,額前的碎發遮掩了他所有的情緒。
路過他的時候,沈柏南陰鷙開口道:
“怎麼還不滾回去!”
沈安馳沉默著,放在膝蓋上的手卻陡然握緊了。
沈柏南沒再理會他,沉著臉離開,上了電梯以後,陰鷙的視線還是直勾勾的盯著那坐在長椅上的男人,直到電梯門‘叮’的一聲關上。
而沈安馳也在這個時候起身。
他臉色蒼白,雙眸失神,因為坐的久,腿麻,踉蹌著朝病房裏走去。
已經兩天沒有看到她了。
盯著床上那側躺背對著他的女人,沈安馳眼底帶著貪婪,呼吸絮亂。
可是很快,他高大的身子便忍不住顫抖,眼底帶上慌亂愧疚,可是卻還是咬著牙朝她走了過去。
“俏俏,你醒了嗎?”
床上的女人沒有回應。
沈安馳輕手輕腳的繞過床,到了她麵對的那一側,卻看到了她緩緩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