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馳不喜陳家夫婦還有那個養女陳安娜,可是為了搞清楚陳初俏的事情,隻能約了他們出來。
夏威夷的昏黃,大海藍的發黑,微鹹的海風中夾雜著海鷗的鳴叫,沙灘上帥男靚女三三兩兩,四處蕩漾著蜜醬般的浪漫甜蜜。
英俊的男人坐在石桌前,雖然穿著普通的休閑服,身姿卻筆挺,引得許多人頻頻注目。
陳家夫婦看到自己的女婿這般儀表人才,坐在他身邊的時候還感受到了其他人羨慕的目光,心底不由得更加得意,對沈安馳態度更加軟和。
“安馳,我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可是卻很少這樣坐下來吃頓飯。”
沈安馳垂著眼簾,唇邊的笑容微妙,“伯父伯母回國以後會經常這樣的。”
“可不是,我們俏俏真是好福氣嫁給你,年少有為,英俊多金。”陳母完全忘記了昨天在沈安馳那吃的癟,現在看沈安馳是看哪哪好。
“伯母過獎了,我哪裏算得上什麼年少有為,不過是拿著SN的一些分紅罷了,真正當家做主的還是我二叔。”
“柏南呀,我們也很長時間沒有和他見過了,上次回國的時候雖然見過他不過卻沒說上什麼話,他還是像他小時候那樣不愛說話。”
沈安馳不想再閑扯下去,看了看對麵笑盈盈的夫婦兩人,還有那一直安靜吃飯的養女陳安娜,沉默了瞬,便朝她抬了抬下顎,“我有話想和伯父伯母單獨談一下,麻煩你回避一下好嗎?”
陳安娜吃水果沙拉的動作一頓,看向男人的目光雖然柔和卻帶著微妙,她正打算說聲好的時候,陳父卻先一步開口道:
“安馳,安娜又不是外人,她聽聽也無妨。”
“是啊。”陳母言語中全都是對自己這個養女的自豪,“安娜很聰明,說不定還能幫我們出謀劃策。”
沈安馳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聲音微微沉,“我還是希望她能回避下。”
陳安娜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卻還是乖乖的聽話走了。
飯桌上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沈安馳開門見山的說,“我想知道當初俏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伯父伯母你們了解當時的事情嗎?”
話音落下,陳家夫婦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兩個人在男人那探究的視線下躊躇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陳母推了推身邊的陳父,陳父緊張的將手放在膝蓋上,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
“安……安馳,當初俏俏嫁過去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這些事情不再提的嗎?”
沈安馳臉上雖然掛著笑,可是笑容卻不及眼底,手指曲起,“那是老爺子答應你們的,可不是我。”
這下,陳家夫婦更加局促不安,陳父緊張到額頭的薄汗都留了下來,不停的伸手去擦汗,而陳母漸漸紅了眼眶,坐立不安。
氣氛不知道寂靜了多久,沈安馳又沉聲說道:
“伯父伯母你們也知道,自從發生那件事以後我和俏俏關係就變得不太好了。我這些天深思熟慮過,覺得要想緩和我們的關係就要弄清當年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伯父伯母你們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
陳父陳母對視,眼底全都是猶豫和掙紮,兩個人還是閉口不言。
沈安馳又說,“伯父伯母常年在國外花銷一定很大,再加上安娜姐在亞琛讀研究生,又是一大筆消費,我早就和俏俏提過,把每個月的錢給你們翻三倍。”
三倍?!
這可是三十萬了!
陳母眼睛一亮,張嘴就想要應下來。
幸好陳父還沒徹底被金錢迷了心竅,抓住自己妻子的手不讓她衝動,然後緊張的看向那坐在對麵英俊的年輕男人。
“安馳你也知道,我和你伯母常年在外,對俏俏的事情也不知道多少,不過你既然是她丈夫,有些事情你也有資格知道。”
沈安馳微微蹙眉。
“安馳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隻要我們知道就一定會告訴你的。”
得到了陳父的保證,沈安馳就開口問道:
“俏俏出國之前有沒有和別的男人走的近?”
“當然沒有。”陳母趕緊道:
“雖然俏俏沒有養在我們身邊,但是她是我們的女兒她的性子我們肯定清楚,她才沒有這麼水性楊花。”
然而就是陳母這番解釋,讓沈安馳心底變得有些陰鬱起來。
陳初俏還不是和沈柏南搞在了一起。
他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底的煩躁,又問:
“要是沒的話,她為什麼在懷了孩子以後就跑到國外?難道不是想和那個男人私奔嗎!”
“怎麼會……俏俏她隻是……隻是……”陳母聲音小,支支吾吾的。
沈安馳蹙眉,支起了耳朵,直勾勾的看著對麵風韻猶存的婦人,“隻是什麼?伯母你盡管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