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桑回到了清月閣,讓柳枝拿了筆墨紙硯出來,讓桃枝磨了墨,便開始練起字來。
她倒是真不會寫字的,寫出來的字就跟鬼畫符一般。
約莫練習了半個時辰的樣子,看著才稍微好了些許,也就是好了些許而已。
她看著宣紙上自己都看不懂的字跡,忍不住感歎道,“看樣子,我這字還是真的得多加練習才行。”
“看來桑兒到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謝蘊桑愣了一下,扭頭看去,隻見謝章雲走了過來。
她忙放下手中的宣紙,走了過去,“爹爹,您怎麼來了?”
謝章雲是因為聽旁人說了今天在學堂上發生的事情,知道自家從未正式上過學堂的女兒在學堂上將三字經都讀了出來,心裏頭高興,所以便過來看看。
沒想到正好看到了謝蘊桑在練習寫字,他高興極了。
本來他還以為女兒鬧著要去上學堂是一時興起而已,畢竟她以前可是最是不喜歡這些的了。
可是現在看來,她是認真的。
“聽說你今天在課堂上表現得十分的不錯。”
謝蘊桑笑,“女兒以前從來都沒有上過學堂,識得一些字那也是爹爹以前教的,所以表現得好也是爹爹以前教的好。”
她這馬屁拍的謝章雲十分的開心,當場便哈哈笑了幾聲。
玩笑道,“我女兒天資聰穎,沒想到幾年前教給你的,你到如今都還記得,你要是男兒身,怕是能考得功名。”
謝章雲拿起她寫的字看了一眼,摸了摸下巴道,“這字確實寫得差了些,不過也不打緊,你之前沒怎麼寫過,這寫字,講究的就是一個練習,多多寫寫就好了。”
謝蘊桑朝著謝章雲眨了眨眼。
“那爹爹能教我嗎?”
謝章雲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說著,便拿了紙墨,站在謝蘊桑背後,大手把著她的小手,“爹爹教你寫你的名字,你看這謝字,要寫的大氣一些才好。”
謝章雲是文官,字寫的也是極好的,就這樣認真教著謝蘊桑寫字,謝蘊桑也一臉認真的學著,父女情深,十分和諧。
寫好了謝蘊桑這三個字之後,謝蘊桑說道,“爹爹,您給女兒取的這個名字,筆畫也多,可真真是難寫。”
謝章雲道,“多寫寫便好。”
謝蘊桑一抬頭,便看到一旁的柳枝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和謝章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放下了筆,對著柳枝說道,“柳枝,我餓了,你去讓廚房準備一些蓮子粥,回頭端了來。”
柳枝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應了聲,出去了。
謝蘊桑這才看向了謝章雲,說道,“爹爹,我練了許久的字了,也有些累了,想和你說說話。”
謝章雲點頭,“那桑兒好好休息一下。”
謝蘊桑心裏尋思著,她要怎麼樣和謝章雲開口,她剛剛想到的是,這原身本來還有一個奶娘,名叫江如娘,曾經是徐清月的陪嫁丫鬟。
後來徐清月給她找了一門好親事,嫁給了徐清月莊子上的管事,正好是和徐清月一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