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江如娘便回來了,得知謝蘊桑因為自己受了傷,心裏十分難受,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謝蘊桑的房裏。
看到謝蘊桑臉上的傷口時,失聲道,“怎麼這般嚴重?”
謝蘊桑笑道,“不礙事的,這樣也好,這幾日都不必去學堂了,我這是小傷,在家養上幾日便好。”
江如娘皺了皺眉,一想到謝蘊桑是為了自己而受的傷,心中便難受不已。
“姑娘也真是的,不過是被旁人說幾句而已,奴婢本是低賤的身份,您又何必為了我而去和那十姑娘大打出手呢?”
謝蘊桑忙拉著江如娘的手道,“江姑姑,你可別這般說話,你是我弄回來的人,我必是好好的護著你,不讓旁人欺負了你!”
若是連身邊的人都護不住,以後恐怕沒有人能真心實意的給自己辦事了。
江如娘抿了抿嘴,心中感動不已,眼角都微微有些濕潤了。
謝蘊桑想了想問道,“對了,江姑姑,我讓你去幫忙辦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江如娘點了點頭,忙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來,“我去了城內幾個以前太太嫁妝裏的鋪子裏走訪了一番,發現城中心的兩間油米鋪已經換了掌櫃,城郊外的三件酒肆生意不好,掌櫃們倒是沒換。”
謝蘊桑擰了擰眉,“城中心的鋪子,生意應當是還不錯的吧?”
江如娘點了點頭,“看著都是還不錯的,這紙上便是我記錄的從旁人那探聽來的消息,城中心的兩個鋪子,這麼多年了,換過兩三次掌櫃,這一屆掌櫃,是去年換的。”
徐清月原是個大才女,江如娘曾經跟在徐清月也學了不少東西,識字寫字自是不在話下。
謝蘊桑打開那紙看了一下,上麵記載著這些年來,那兩間油米鋪子發生的一些事情。
上麵記錄得十分詳細。
謝蘊桑看了一眼,便放下了。
“江姑姑,您可否還記得,我娘親除了這些鋪子之外,可還有旁的嫁妝?”
江如娘點了點頭,“自然是記得的,當年,姑娘的嫁妝單子,可是有我親自收著的,這麼多年了,那些東西都清清楚楚的記在我的腦海中。”
謝蘊桑點了點頭,“那就勞煩江姑姑將那些東西給寫出來了。”
江如娘應聲道,“我這便回去將東西寫了來給姑娘。”
正巧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姑娘起了嗎?我打了水來給姑娘洗漱。”
謝蘊桑道,“進來吧。”
隨後,柳枝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江如娘,微微愣了一下。
才對謝蘊桑說道,“姑娘,我打了水來,先給您洗臉,然後再上藥。”
謝蘊桑麵色平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江如娘說道,“江姑姑,昨天忙了一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晚些的時候再到我這邊來,我找你還有些事情。”
江如娘知道謝蘊桑是對柳枝有所防備,點了點頭,出去了。
柳枝絞了帕子幫謝蘊桑擦著臉,細聲道,“江姑姑昨日裏一夜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到外麵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