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院。
阿文進了院子,將自己今天去賣的書畫所得到的銀兩放到了謝元晟的書桌上。
謝元晟正在寫著字,有些莫名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淡聲道,“不是讓你買些宣紙回來嗎?你怎麼這般晚才回來,宣紙也沒有買。”
阿文看著謝元晟,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謝元晟一見他這樣,便明白他是有話想要跟自己說,又糾結著該不該說。
“若是有話要說,便直說,若是不想說,便不要開口,猶豫不決,就回你自己的房間裏好好的想一想再過來。”
阿文忙說道,“少爺,我想了想,這件事情我還是跟您說了吧。”
謝元晟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來看向了阿文,“說罷。”
阿文道,“今日裏我去街上賣畫出來時,遇到了六姑娘房裏的江姑姑,我看著她神色沉著,似乎是遇到什麼事情一般,便跟了她一路,最後見她進了一個藥鋪,在那藥材鋪子裏待了許久才出來,等她出來之後,我便進了那藥材鋪子,問藥材鋪子裏的老板江姑姑去是做了什麼。”
說到這裏,他停頓住了。
謝元晟皺了皺眉,抬頭看他,“繼續說道。”
阿文歎道,“看來少爺果然是比較關注六姑娘,一聽六姑娘的事情,倒是這般的有興趣,我還從未見過您對旁人有這般興趣的。”
謝元晟擰眉。
“別廢話。”
阿文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忙說道,“一開始那藥材鋪子裏的大夫不願意告訴我,我給了他幾兩銀子他才告訴我,原來是那江姑姑拿了一種有毒的藥渣去給他們辨認。”
謝元晟臉色一變,“有毒的藥渣?”
阿文點了點頭,“那藥渣多半是之前給六姑娘煎藥後留下的,我看著江姑姑匆匆的回了謝府,進了六姑娘的房間裏,過了許久才出來。”
謝元晟問道,“六姑娘最近有在喝藥?”
“是,聽說是調理身體的,我這幾天幾次都在廚房裏看到,那個叫柳枝的丫頭在煎藥,現在看來,那丫鬟多半是有問題的。”
聽阿文這麼說,謝元晟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阿文見他沒有說話,又繼續說道,“隻是不知道,這府裏到底是有誰要害六姑娘,居然連她房裏的丫鬟都買通了。”
謝元晟在心裏冷笑。
他知道是誰,除了那個外表偽善,內心惡毒的謝老太太,還能有誰?
隻是他沒想到,謝老太太居然會對謝蘊桑下這般的毒手,到底謝蘊桑是她的親孫女,還是謝二爺的嫡女。
這般看來,這謝老太太對自己,還算是仁慈的。
謝元晟看向了阿文,說道,“阿文,你過來,我有事情交代你。”
阿文愣了一下道,湊到了謝元晟身邊。
“少爺想說什麼?”
謝元晟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
阿文聽完之後,滿臉的震驚,一臉不讚同的看著謝元晟,“少爺,我們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了,萬一被老太太發現了,要是我便罷了,可是少爺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