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眼皮,薄嘴唇,微微有些浮腫的臉,看著就有些刻薄的麵相。
謝蘊桑笑著說道,“給祖母請安,大伯娘安,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呢?”
謝老太太看到她過來了,眼神沉了幾分,有些不悅的說道,“你怎麼過來了。”
“孫女聽著前廳十分吵鬧,還以為是什麼雜戲戲班子之類的來了呢,便想著來瞧個熱鬧,不想竟然是三姐夫過來了。”
汪沈錦今年22歲,長相是隨他父親,雙眼皮高鼻梁,就這麼看上去,到是比較英俊的,隻可惜是個渣男。
周氏聽了她這話,微微愣住了。
王氏頓了一會,才想明白謝蘊桑這是在嘲諷周氏和汪沈錦是雜戲戲文班子裏的人呢,心裏的鬱悶一散而去,笑意憋不住,拿著帕子假裝擦臉來掩飾自己的笑。
周氏過了好一會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這位姑娘倒是好教養啊,居然敢在這裏來說長輩們的閑話!”
謝蘊桑有些無辜的看向了她,“這位嬸嬸說話好奇怪,我何曾說過什麼長輩的閑話?”
“你……”
周氏生氣的抬手指著謝蘊桑,最後看向了謝老太太,“老夫人,這就是你們謝家的教養嗎?”
謝老太太看了謝蘊桑一眼,她心裏明白,這個時候,還是得對外。
謝蘊桑口頭厲害,對付這周氏正好。
更何況這周氏是個刻薄嘴碎的,若是今日謝蘊桑在這裏得罪了她,隻怕日後外麵要傳出許多關於謝蘊桑不好的話來。
這一舉兩得的事情,她到是十分樂意了。
她端起桌邊放著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對著謝蘊桑說道,“桑丫頭既然來了,就坐吧。”
謝蘊桑應了聲,坐在了王氏的下手處,也就是汪沈錦的對麵。
周氏有些不悅,“老夫人這是何意?咱們汪謝兩家的事情,咱們商議著,怎麼還叫個小輩在一旁?”
謝老太太道,“她雖然是小輩,卻是個有主意的,也是咱們謝家的子孫,在這裏也無妨。”
周氏雖然心有不悅,卻到底也沒再糾結這件事情。
昨天晚上,她得知自家兒子為了一個小妾將謝玉妝推下了台階,當時就擔心謝家不會罷休。
她怕生出什麼事端來,左思右想,覺得還是得先發質人,就說這謝玉妝是自己摔下去的。
這謝玉妝自己不中用保不住孩子,怎麼能怪她們汪家。
再者說謝家有人在朝中為官,為了麵子為了名聲總得咽下這一口氣。
所以一大早,她便帶著兒子汪沈錦氣勢洶洶的來了謝家。
“既然老夫人都不介意自家小輩在這裏看笑話,那我也沒什麼了,隻是還請老夫人說說看,這玉妝何時才能回到我們汪家,她說到底,也是咱們汪家婦,這可從來都沒有出嫁的姑娘還回娘家久住的道理。”
謝老太太還沒說話,王氏就忍不住厲聲道,“你休想!我們妝兒已經被你們折騰得不人樣了,你們還想讓她回去繼續折騰她,你們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