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桑聽了她的話,也覺得有些奇怪,王氏這段時日安撫謝玉妝,不外乎也是勸她,好好在家將養著,回頭去和汪家和離。
謝玉妝也不是那種心思極致脆弱的人,慢慢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怎麼就自殺了呢?
而且王氏說早上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那隻怕是有人同她說了些什麼讓她受不了的話。
思索至此,她看向了王氏,說道,“大伯母,定是有人同三姐姐說了什麼讓她受不了的話,所以她才會這般的。眼下,還是要好好查一查,這兩天,又誰進了三姐姐的房裏,同三姐姐亂嚼舌根了。”
王氏拉著她的手,忙道,“對對,你說的對。”
她又看向了周嬤嬤,吩咐道,“快,快找人去查,若是被我知道了,是哪個賤人,敢在我妝兒麵前亂嚼舌根,我非拔了她的舌頭不可!”
周嬤嬤應了聲,立馬下去辦事了。
丫鬟招兒驚喜的跑了過來,“大夫人,六姑娘,三姑娘醒來了。”
王氏聽說謝玉妝醒了,立馬急匆匆的去了謝玉妝的房間裏,謝蘊桑也跟在她身後一同去了。
謝玉妝十分虛弱的躺在床榻上,脖子上的勒痕很重,青紫一片。
她臉色慘白,一臉虛弱的看著王氏,眼中蘊含著淚水。
脖子勒得有些重了,她嗓子也受了傷,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王氏看著她這幅模樣,心疼得不行,立馬撲到了她身邊,“妝兒,我苦命的女兒啊,你怎麼如此想不開。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娘可是要傷心死了。”
謝蘊桑也勸道,“是呀,三姐姐,你可千萬莫要再輕生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比活著更重要的呢?”
王氏哭了一會,周嬤嬤沉沉的走了進來。
“大夫人。”
謝蘊桑明白她是查到了,便道,“大伯娘,三姐姐累了,咱們讓她好好歇息一會吧,咱們出去說話。”
王氏點了點頭,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又有些擔憂的看了謝玉妝一眼,將招兒留下來照看謝玉妝,這才跟著謝蘊桑周嬤嬤一同出去了。
一出去,王氏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是哪個賤人?”
周嬤嬤攙扶著她坐到了一旁,道,“是秀姨娘身邊伺候的小隱。”
王氏聽了她的話,氣得不行,重重的錘了一下一旁的桌子。
“這個賤人!她肯定是受秀姨娘那個狐狸精指使的!”
謝蘊桑問道,“可知道她同三姑娘說什麼了嗎?”
周嬤嬤道,“這個還不知道,隻是聽院子裏其他人說是小隱昨日晚上的時候,悄悄的來了咱們這裏。”
王氏怒道,“一定是她!周嬤嬤,帶上人,去將她給我捆過來!”
周嬤嬤應聲道,“是。”
謝蘊桑看著周嬤嬤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問道,“這件事情可有同大伯說?”
王氏難受道,“他進來都不到我這邊來,妝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告訴他的,可是他到現在都不曾過來,隻怕是在那賤人院子裏又被那賤人勾了魂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