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謝蘊桑剛在禦膳房裏做好了給北元使者的食物,惠妃宮裏的蘄春就匆匆忙忙的叫了她去惠妃的宮殿裏。
謝蘊桑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匆忙的給惠妃請了安。
“母妃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這般著急的就將兒臣給叫了回來。”
惠妃坐在主位上,臉上神色凝重。
謝蘊桑見著她這般神色,也忍不住重視起來。
惠妃拿過一旁的畫卷,遞給了謝蘊桑,“你看看。”
謝蘊桑打開那畫卷,頓時愣住了,心中一個咯噔,“這……”
“這畫上的人,可是你?”
“是,這是四哥哥先前給我畫的生辰禮物,後來四哥哥跟我說這畫卷不見了,我一直以為是真的。可是後來有一次我去四哥哥院裏的書房裏,是看到過這幅畫的,可是如今,這畫怎麼會在母妃這裏?”
她心中疑惑極了,謝元晟離開都城去辦事,他院子一直都是薑伯守著的,薑伯對他是忠心耿耿的,這畫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到惠妃這裏來。
而且惠妃臉色這般凝重,想必一定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惠妃聽了她的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看來,咱們是中了別人的算計了。”
“算計?母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蘄春慢慢的給謝蘊桑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今日一大早,周伯淮就讓大太監江海齊將這幅畫給送了過來,傳話說是這話是北元國的六皇子遞給他的,說這畫上之人是六皇子的意中人,六皇子有意想要求娶,讓惠妃好好看看這畫上之人是誰。
這畫周伯淮定然是看過的,也知道這畫上之人就是謝蘊桑,卻直接將這畫送到了惠妃這裏,想必是讓惠妃做決斷。
這件事情又正好是在皇上準備晉升惠妃為惠貴妃的緊要關頭。
若是惠妃能處理好這件事情也就罷了,若是處理不好,別說晉升了,關係到國之大事,隻怕是連四皇子都會被牽連。
畢竟周伯淮,雖然對惠妃是有些偏愛的,但是在他心中,最為重要的還是國家大事。
為了國事,他願意犧牲一切。
不得不說,周伯淮是個明君。
謝蘊桑倒吸一口氣,“那如今,皇上是將這個難題丟給母妃您了?”
謝蘊桑能參透這其中的意思,惠妃又怎麼會參不透這其中的意思了?
“我瞧著皇上,正是這個意思。”
謝蘊桑忙跪了下來,堅定的看著惠妃,“母妃,兒臣不想嫁給北元國的六皇子,隻是兒臣知道,這件事情母妃夾在中間隻怕是為難,兒臣想要麵見父皇,還請母妃成全。”
惠妃略微思索了一下,讓蘄春將謝蘊桑給攙扶了起來。
“你先別著急,你向來聰明,想必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何不跟我說說你的想法。”
謝蘊桑說道,“這件事情,母妃你也說了,咱們是被人給算計了。這本應該在四哥哥府上的畫,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北元國六皇子的手上?雖然說那北元國六皇子解釋說這畫是撿到的,可是這畫四哥哥十分珍惜,怎麼會弄丟,北元國六皇子這些日子裏一直都是在宮中待著的,若是他真的是撿到的,那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