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心就仿佛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煎熬極了。
她在門口張望了一會,發現四處都是點著火把的官兵。
她沒辦法睡下,一整夜都時不時的去門口看一下,發現一直都有官兵在來來去去,她心中倒是安定了幾分。
這些官兵們還在找人,起碼證明那黑衣人還沒被抓到。
眼見著天色就快要亮了,謝蘊桑熬得眼睛都紅了,她真想著去小憩一會,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她微微皺了皺眉,下一秒,便被人大力的攬在了懷中,那人伸手捂住她的嘴,有些虛弱又帶些狠戾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叫,否則我殺了你。”
謝蘊桑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他放開了她,手上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腰上。
謝蘊桑說道,“你受傷了。”
她身後的人聽了她的聲音,微微一愣,將她的臉扭了過來,他看到謝蘊桑的臉時,微微一愣,“怎麼是你?”
看著這雙深藍色的眼瞳,謝蘊桑也驚住了,“是你!”
是單仲嚴。
她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單仲嚴。
見到是她,單仲嚴整個人也鬆懈了幾分,放開了她。
謝蘊桑脫了束縛,整個人要舒服了一些,她打量了單仲嚴幾眼,見單仲嚴右肩膀受了刀傷。
外麵來來往往的都是官兵行動的聲音。
謝蘊桑低聲對單仲嚴說道,“你跟我來。”
單仲嚴毫不猶豫的跟著謝蘊桑朝著室內走去。
等進了房間,謝蘊桑將房間門關好了,讓單仲嚴坐下,又翻箱倒櫃的找著東西。
好在這胡東是個官兵,平日裏經常各種訓練,也會受傷,所以家中也備了常用的跌打損傷以及止血的藥物。
找到藥之後,謝蘊桑又去找了一瓶烈酒。
走到單仲嚴跟前,單仲嚴有些警惕的看著她,“你想做什麼?”
謝蘊桑挑眉,“幫你止血。”
聽了她的答複,單仲嚴微微有些愣住了,說來,他和謝蘊桑之間算是有仇的,她怎麼會這麼好心的救自己還給自己止血?
謝蘊桑也不等他回應,直接將他受傷的那塊位置的布料撕掉了,然後將那瓶烈酒給淋了上去。
單仲嚴痛得額頭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一般往下滲著,渾身出著虛汗,也強行忍住沒有發出聲音來。
謝蘊桑又給他上了止血的藥物,最後用紗布包了起來,打了一個結。
又遞給了他一個帕子,讓他好好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
等這一切都做完了,單仲嚴看謝蘊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
謝蘊桑挑眉,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就當時報答我對你的恩情。”
單仲嚴聽了她的話,微微皺了皺眉,謝蘊桑用恩情這兩個人,讓他心中略微有些不爽。
可是她確實對自己有恩,這般想著,他還是點了點頭,“你問吧,本王一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