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沒有爺爺了。"陳明雪呆滯在原地,雙眼逐漸朦朧,淚水滑過臉頰。
一群陳家骨幹,也止不住的落淚,為此默哀。
負責搶救的醫生,麵露遺憾的說道:"各位家屬,陳老先生這次的意外,發生得太嚴重了,我們已經盡全力搶救,但還是無力回天,還請節哀順變。"
說完,醫生便退了出去。
老太太趴到床邊,顫抖的揭開白布,看著陳天勝傷痕累累的遺容,哭得撕心裂肺。
陳國棟更是痛心疾首,喊道:"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陳風站在人群中,目視著已經離世的陳天勝,內心不禁萬般懊悔,其實憑著陳天勝的體格,再活個幾年根本不成問題,最後竟然因為他,而匆匆離世。
雖然見慣生死,數千年以來曆經風霜,但是身為長輩,眼睜睜看著小輩死去,麵對親人的離開,陳風還是難免心痛。
如果陳天勝能在搶救室,堅持到他來為止,憑借著他異於常人的能力,陳天勝絕對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可惜的是,陳天勝沒能堅持住,便撒手人寰。
而陳風之前交給陳天勝,那塊關於江北沈家的玉佩,也在這次車禍中徹底粉碎。
"都怪你,陳風你這個喪門星,老爺子肯定是被你害死的。"陳國棟赫然而怒,眼神猶如吃人的老虎。
"陳風,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準你這個外人在。"老太太怒斥道。
"對對對,把他趕出去!"徐玉蘭附和一聲,尋思著老爺子不在,那陳家的格局,恐怕就得有大變動了,之後必然是老太太掌權,不出意外,陳風八成會被逐出家門。
周圍的一群人,見狀直接聯手,把陳風給推出了門外,不讓進去,還把窗簾也一並拉上。
陳風無奈的站在外麵的走廊上,暗暗歎息一聲。
"陳先生,您怎麼在這兒?裏麵發生了什麼?"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進了陳風耳朵裏。
陳風抬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張金雷。
此時此刻,張金雷手裏還抱著一個生病的女孩,臉上寫滿了詫異,好似剛剛路過。
"陳天勝,車禍去世了。"陳風遺憾道。
"什麼?這也太突然了吧,明明之前咱們還一起..."張金雷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在這裏做什麼?"陳風壓了壓情緒。
"我女兒生病,帶她來醫院看看,想不到能在這裏碰上陳先生,還發生了這麼不幸的事情,其實陳天勝老先生,我還是挺佩服他的,陳家好幾次要垮了,都是他一個人硬生生撐回來的。"張金雷惋惜道。
緊接著,張金雷話鋒一轉的問道:"不過剛剛我好像聽見,裏麵的人對您,貌似不大友好啊,您不是陳家的貴人嗎?這是什麼狀況?"
"沒什麼。"陳風現在沒有心情,跟人談論這些問題。
"陳先生不說,那就不難為您了,至於之前我說的事情,還希望您能夠考慮考慮,畢竟那麼多的財物,放在一個四合院的地底下,我覺得確實不大合適。"張金雷倒也是個聰明人,沒有刨根問底,而是擺出友好的態度,撂下一句話後,便抱著女兒去了發熱門診。
當天晚上。
陳天勝的遺體,被運回了陳家大院。
上上下下,全部跪倒在地,集體守孝,哭聲不止。
陳風站在廳上,顯得尤為突兀,老太太忍無可忍,痛罵道:"陳風,你不管怎麼說,也是天勝的兒子,現在他的遺體放在這裏,大家都跪著守孝,你怎麼好意思站在這裏?!"
"就是就是,有些人啊,死皮不要臉!"徐玉蘭譏諷道。
"陳風,跪下!"高振海怒目圓瞪的模樣。
"你這個不孝子,連親爹死了都不跪,你會被天打五雷轟的!"陳國棟罵罵咧咧的。
"天勝的死,我很難過,大概是這兩百多年來,最難過的一次了,但是按照輩分,我才是長輩,除了下跪守孝之外,其他我該做的,我都會做。"陳風說道。
話音落下,老太太氣得肺都快炸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難不成還想說,你是陳家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