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是……
“陛下,臣妾知道,母後對您的疼愛遠遠不及八王爺,可是陛下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秦崢覺得這話是如此熟悉,好像四公主之前和他說過。
“這件事情,朕心裏有數。”
“陛下,與其這樣被蒙在鼓裏,還不如將此事徹查,妾身知道這樣做會加深陛下與母後的隔閡,可是妾身不願意看到陛下受一輩子的蒙蔽。”
受蒙蔽……
話已至此,看來在皇後的心中,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
“好。”秦崢淡淡開口,隨即發出一聲無聲的歎息。
蕭府那邊,自從綠柳死了以後,柳月蘭便陷入了極度的抑鬱之中,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因為綠柳的死給她太大的打擊。
柳月蘭整日愁眉不展,看到停月閣的東西時,都會不自覺地想到綠柳。
這個陪她好多年經曆過太多委屈的奴婢,豈能是說忘就忘的?
而二夫人的身體也越來越差,整日裏咳嗽,甚至有時會咳出血絲來。
“二嬸,您這是怎麼樣了?怎麼身子越來越差了?大夫怎麼說?”
“家中的大夫也隻是開了幾貼藥,可是這藥吃了以後不但沒有起色,反而……”二夫人咳嗽一聲,“反而變本加厲了……”
“二嬸請的可是家中的張大夫?”
張壽天可是蕭家的老牌大夫了,為蕭家看病多年,不能說是藥到病除,但是凡是經過張大夫治過的人病情也會有起色,而二夫人卻……
“唉,可能是我身子骨太弱,埋怨不了別人。”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二夫人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生病了?
“二嬸,你現在這裏好好休息,靜寧就先不打擾二嬸休息了。”
蕭靜寧走出廂房,走出幾步便看見了二夫人的貼身丫鬟春桃端著藥汁走了過來。
二夫人每天都要喝藥,看來這藥定是張大夫開的藥沒錯了!
“這可是二嬸喝的?”
“回二小姐,這正是二夫人每天都要喝的藥。”
“張大夫親自開的?”
“是。”
春桃福了福身,雖表情上沒有任何波瀾,可是單憑動作,蕭靜寧就已經看出了她的不耐煩。
什麼藥這麼急著喝,難道過了時辰就會失去藥性嗎?
她蕭靜寧可不信這個邪!
“這藥碗我端走了,你先下去吧,到時候我自然會向二嬸說明白。”
“二小姐……這……”春桃麵露為難之色,這可是她家夫人的藥啊!
“怎麼?聽不懂話?不如現在本小姐就向我二嬸請示一下,看看二嬸會不會讓我把藥端走,隻不過這耽誤的時辰,你應該怎麼賠?”
對付這種小丫頭,隻能是嚇唬了。
果然,春桃真的將藥碗遞給了蕭靜寧。
林雪軒內,蕭靜寧將藥汁一飲而盡,抿了抿嘴巴。
奇怪,不應該是良藥苦口利於病嗎?怎麼這藥汁裏竟然有一絲甜的味道?
難道是二嬸怕苦,特意命人在碗裏加的糖?
“小姐,您怎麼敢以身犯險呢?萬一這藥裏真的有別的東西……”染霜看著藥碗,心裏便有些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