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出了這阡柳宮,她還能拿自己怎麼樣,自己可是堂堂的公主,自己的駙馬可是掌管著邊境幾十萬的大軍,這天下的名醫都可以給自己清毒,斷然不能受了這賤婦的蠱惑,即使自己再討厭蕭靜寧,可是如今八王爺眼看就要登基,自己再不甘心也得忍下這口惡氣。
“公主暫時還不能回府,公主跟皇上感情不錯,住在宮中為皇上守靈也是正常的不是,誰也不能挑出錯處來。”
四公主恨不得現在上前去將雲貴妃的那張臉給撕爛了。
明明心裏恨得要死,可是麵上還得裝著沒事。
“好,就依你的,本宮這就去給皇兄守靈。”
就這樣,四公主開始在宮裏住了下來。
四公主換了一身素白的孝衣到了靈堂,冰棺裏的皇上麵容依舊,四公主忍不住再次掉淚。
最前麵的秦鈺轉過頭來看到她,神色緩了一緩,到底是一同長大的姐姐,平日裏有再多的嫌隙,這個時候也消了一大半了。
“八弟,前幾日是我不對,你不要跟我計較,我是一時著急糊塗了,才說出那樣的混賬話來,八弟大人大量,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放過我這回吧。”
她邊說邊看向冰棺裏的皇帝。
秦鈺到底是於心不忍,這位姐姐從出生的時候起,因為生母的分位不高,可是時常被人欺負,別說被其他的兄弟姐妹欺負,就是連宮人都敢欺負他。
“罷了,我怎麼會計較,這晚上你就去休息吧,待會兒五哥用過晚膳會過來,你明天白天再跪吧,一天一夜怎麼也吃不消。”
秦睿之前的幾日也是晚上在宮裏休息,隻是看到同為兄弟的秦鈺每日晚上都堅持守靈之後,也堅持今天一定要陪著秦鈺。
四公主跪了一會兒了,膝蓋處傳來的痛感如同針紮一般,細細密密的,身嬌肉貴的公主從前可是從來沒有跪過這麼久。
此時聽到秦鈺說讓她明天白天再來,她看了一眼冰棺。
皇兄對不起,明日我一定來。
她不過是稍稍的在內心掙紮了一下,就站起了身子。
“既然八弟這樣說了,那我明日白天再來。”
“喲,這不是四姐嗎?幾天不見,四姐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真是姍姍來遲,枉費皇兄從前最疼愛你。”
秦睿突然出現在了靈堂,他高大英俊,突然之間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對四公主陰陽怪氣。
“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再來。”
這個時候她不想跟五王爺有什麼衝突,急匆匆的走了。
第二天蕭靜寧再次跪倒在靈堂,跪在了雲貴妃的後麵。
不知道為什麼時間這麼難過,即使膝蓋上已經墊了很厚的蒲團,可是跪久了,雙腿發麻,膝蓋還是疼痛。
“小姐,奴婢扶你去偏殿休息一下吧。”
慈寧宮裏,綠珠湊到了太後身邊耳語了幾句,太後的神色一下子嚴厲了起來。
“想渾水摸魚,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派人仔細的盯著她。”
“是。”
綠珠從殿內退了出去,招手示意一個小宮女過來。
偏殿的蕭靜寧感覺自己的肚子酸脹酸脹的,臉色白的跟一張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