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頭波濤詭譎,遠在皇陵的四公主同樣不甘平庸,臨江王還在和四公主一起糾纏,在沒有見到兒子之前,這樣的行為還可以叫做臥底。

臨江王身邊有個小廝叫做誌遠,原是他身邊伺候筆墨的,後來跟著來到了這裏,這裏自然沒有什麼比目,隻是平時幫著主子傳話順便陪著聊天罷了。

誌遠跌跌撞撞的從外麵跑了過來:“王爺,王爺快出來看看,這是有大事了,王爺,您在哪兒呀?趕緊的。”一疊聲的呼喚響徹了整個院子。

臨江王有些無奈的打開書房的門:“你這小子也太能喊了一些,本王在書房小憩一會兒都被你喊醒了,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吧,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毛毛躁躁的,改不了那個壞習慣。”

誌遠大口的呼氣,從口中呼出的白氣仿佛成了一團白霧一樣:“王爺,你一定沒有想到宮裏竟然來人了,是給四公主送東西的,這麼多年可是頭一回呀,原來也不止是犯錯的人才會到這裏來。

我和他們一塊兒說話,說那個公主沒有犯錯,他們還不信呢,現在可信了吧?隻不過想要散心怎麼沒有去皇莊,反而在皇陵裏散心呢?”

“這麼冷的天氣,你在外麵瘋跑了一陣子,回來就是告訴我這個消息?都怪我沒有好好照管你,竟然叫你皮成這個樣子,今天晚上你就別吃飯了,留著在書房裏頭抄書吧。”臨江王瞪了一眼那小廝,轉身關門進了屋。

可沒有一盞茶的時間,誌遠又在外麵大呼小叫起來,臨江王打開門,外頭整整齊齊的站了四五個太監,每個太監手裏都捧著東西,四公主帶著貼身宮女走進來:“這是宮裏頭送來的,我想著皇叔是文人雅士,該對書畫更感興趣一些,就送來了這疊紙,和之前的薛濤箋有些相似,這裏頭也是夾了玫瑰花瓣製成的,聞起來隱隱有些香,不求多精致,隻不過是個意趣罷了。”

臨江王上前兩步打開那疊紙隨手抽出一張來,一股玫瑰花香撲麵而來,那紙張都被暈染成了淡粉色,在頁角還夾著一枚玫瑰花瓣,臨江王看著就笑了起來。

“這東西倒是別致,估計價格也不菲吧,那我就留下了以後公主要是相中我這裏的什麼東西,也隻管來拿便是,不必見外。”臨江王拱了拱手,隨後把那疊紙都叫人抱了進去。

第二樣東西也頗為珍貴,是那貴不可言的鬆煙墨,據說這東西產量極少,想來這次能給四公主幾塊也不過是因為四公主出了宮,沒有什麼威脅,太後特意獎賞的吧?

臨江王照舊留了下來,又隨手去拿了幾樣其他的東西,另外兩樣貴重的硯台和紙鎮就沒有再要了,也叫四公主拿去送給了旁邊的人。

臨江王回到屋裏,把那疊紙從頭到尾的翻看了一遍,那裏頭果然夾帶了不少東西,一張紙上頭畫了蜿蜒曲折的幾條線,看著似乎有些不知所雲,臨江王把他和另一張紙疊在一起透過陽光去看,發現居然是一條崎嶇的路線圖,起點就是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