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煙皺了皺眉,半眯起眼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對領證這個事情耿耿於懷的?”
溫南這態度真的是太明顯了,幾句話不離領證的,就像是沒有拿到那個本子就不踏實一樣,再加上回來了之後顧堯又那麼問了幾句,他更煩了。
“……沒有。”溫南帶著她進了電梯,沉著一張臉否認了她的話。
“那你三句話不離領證?”
溫南:“……”
一層樓的距離,電梯的門很快就開了,溫南默不作聲的帶著她走了出去,開門打開了燈,屋內的陳列幾乎沒有改變過,甚至給了千煙一種她隻是早上出了門一趟而已,並沒有經過兩年多的時間。
千煙在玄關處站了一會兒,怔怔的看著屋內,燈光之下有種恍惚的感覺。
其實帝景苑的這套房子,對於溫南來說才是意義重大的,那是不是在自己第一次搬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兩個人一生的糾纏?
看著千煙出神的樣子,溫南的眼神都溫柔了下去,漆黑的眼裏像是能滴出墨來,全都是千煙的身影,身體裏的酒精也像是在發酵,模糊了這個世界,卻又把千煙放大到無比的清晰,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裏。
後來的溫南,其實並不喜歡在北湖呆著,因為空蕩冷清,總是無數次的夢到千煙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玩到睡著的樣子,醒來卻什麼都沒有,但是卻又不想真的去另一個沒有她的住所,那樣他連片刻的感知都沒有了。
而這裏,就真的隻像是一個溫暖的家,安靜美好。
溫南的目光漸漸變得灼熱,在千煙剛轉過頭的時候,他就俯身吻了下去,把她抵在了身側的牆上,唇舌相纏,帶著淡淡的酒香。
一個帶著欲念的吻,一點點的吞噬著千煙的理智,她也像是醉倒在了酒精的味道裏,仰著頭迎合著,沉淪在他的吻裏,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曖昧而又綿長的一個吻,千煙雙手攥著溫南腰間的衣服,腦子裏混沌一片,良久,溫南才鬆開了她。
他鬆了鬆領帶,鬆垮的掛在脖子上,有股散漫慵懶的味道,千煙臉色潮紅,雙眸裏帶著霧氣,眼神迷離的看著他。
“還想下樓去走走嗎?”溫南啞聲問她,兩個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溫熱的呼吸更是噴灑在了她的肌膚上。
他倒是還記得回來時候答應千煙的話,她在醫院裏悶的時間太長了,回來之後又吃了飯喝了酒,現在已經夜色已經深了,但是好在沒有下雨,他也就在等著千煙的回答。
千煙都快忘了這件事了,雖然吃飯晚了點,但是現在也不算很晚,隻是——
“不了……”千煙的聲音軟糯糯的,“你喝了那麼多酒,哪兒還能走得動?”
不說別的,她都能感覺得到剛才溫南身上的重量都壓了過去,總覺得這個人眼裏帶著些醉意,即便不顯山露水,也能微微感覺到一些。
他跟顧堯喝了蠻多酒的,哪怕是他現在強打起精神,千煙還不放心呢。
“我沒喝醉。”溫南看她擔憂的樣子,勾著唇角輕笑了一聲,把她抱進了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隔著薄薄的衣料,千煙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滾燙溫度,這還沒醉呢。
“不相信你老公的酒量?”溫南偏了偏頭,薄唇貼上了千煙的耳廓,聲音喑啞。
一瞬間,千煙手腳都麻了一下,像是全身被微弱的電流竄過一樣,心尖都顫了顫,耳邊的聲音無比的性感撩人,微啞的嗓音裏說著親密曖昧的話,她險些招架不住。
“相信相信。”千煙拿他沒轍,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抬手在他的胸口輕輕推了推,“但是也不用陪我下去了,明天也是一樣的。”
“嗯。”溫南應了聲,卻沒鬆開她,反而緊了緊手臂。
下一秒,耳垂就被他咬住了,溫熱濕膩的包圍,千煙渾身都顫了顫,悶哼出聲,在安靜的空間裏尤為清晰,瞬間紅了臉。
“溫南!”千煙尖叫出聲。
她不信這人沒喝醉,跟個粘人精一樣抱著不撒手就算了,還得寸進尺,她在這裏站的腿都酸了,這人反而動作越來越大膽,身上的重量也壓了過去。
“嗯?”他含糊不清的應著,連呼吸都有點粗重了。
“……”千煙死咬著下唇才忍住了自己的聲音,繃直了身體,“去洗澡,一身的酒味!”
“……”
溫南穩如泰山,一動不動的。
他在帶著千煙回來的那一刻就有種心猿意馬的感覺,在安靜溫馨的家裏,牆壁隔絕出了一個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沒有了紛爭喧囂,他也變得蠢蠢欲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