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瀉下來,就落在莉莎夫人的臉上,讓她這微笑看起來好像是的溫柔的,但是仔細去觀察,你會發現她溫柔的眉眼之中,帶著一種陰森森的光芒。

很是嚇人,很是恐怖。

“所以你是想跟我說,錢也好,人也好,我都得不到,對嗎?”唐輕舞咬著牙問。

她非常不甘心,但必須說,莉莎夫人此刻的話已經在戳她的心口了,而且戳的挺準的。

她心口是真的好疼好疼啊。

“不然呢?你還想要我怎麼說?讓我兒子給你兒子讓道?還是說讓我兒子喊你兒子一聲弟弟?”莉莎夫人半蹲下來,盯著那一直躺在花上的女人。

唐輕舞的臉色倏地一沉,唇緊抿著,帶著些許不高興,咬著牙說:“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兒子是他的兄弟?萬一就是紀琛梟碰我的呢?”

“你也說萬一了,你根本不確定,隻是想當然的認為那人就是紀琛梟對嗎?可你在的時候,紀家不隻是有紀琛梟。那個男人也在,黑夜之下,你又能判斷什麼?”莉莎夫人說著轉身。

她背對著唐輕舞,仰望著夜空,對這個女人卻是沒有半分的同情,她直說:“我覺得有句話說的很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自己做了什麼,你非常清楚,不要讓我拆穿你。”

“你胡說什麼!”唐輕舞激動的大喊著。

莉莎夫人不想再跟她溝通,她擺了擺手,朝著別墅那邊走。

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夠心機,夠髒了。但是看到唐輕舞,她突然明白,人啊,總要是對比一下的,不是嗎?

不然怎麼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更髒的女人。

吃蛋糕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好。

特別是慕星雨那邊,他一直盯著紀琛梟,單純的目光就在等紀琛梟的回答。

紀琛梟當然能夠感受到慕星雨的目光,隻是此刻他不想當著所有人的麵來說拒絕。

他想給慕星雨留點麵子,最關鍵的是,他怕慕星雨哭。

其他人,包括他自己的眼淚,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慕星雨的不行。

他真的好怕慕星雨難受,怕這個小丫頭在自己麵前可憐巴巴的,怕她的目光讓他放棄抵抗。

但是他沒有想過,單獨見麵,更無法抵抗啊。

晚上十一點,其他人都進房間休息了,慕星雨卻被紀琛梟找出來。

兩人就站在花園裏,此刻月光非常的溫柔,整個花園都是花兒淡淡的香氣,縈繞在慕星雨周圍,讓她宛如一個花仙子般。

慕星雨眨了眨如水一般的眼眸,單純而美好的盯著紀琛梟這裏,她在等著他開口。

紀琛梟對上她這種單純的目光後,就知道壞事了。

他不該找慕星雨出來的。

此刻對上這樣一張單純的臉,他怎麼說決絕的話,怎麼說不喜歡他。

人,還是會動心的,明知道不可能,還是會對這樣的女孩子動心。他覺得這是劣根性,可又無法控製。

終究是他太髒了,他汙染了慕星雨,是他對不起慕星雨。

“星雨。”紀琛梟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暗啞,仔細聽,還有一點愧疚的意思。

慕星雨眨了眨眼睛,笑盈盈的對著他,“我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