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身後幾人已經過來,將新飛仔和那幾人隔開對峙。我一手扼住了新飛仔的鎖骨,他吃痛之下,無法反抗。
“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給我好好回答,說!”我冰冷而帶著威脅的道。
新飛仔痛得無法承受,尖著聲音,“我說!我說!”看到那幾個手下在遠處看著,他低聲對我道,“你總不能在這裏讓我說吧,讓何老板的其他手下聽見,我回廣港也沒法混了。”
我鬆開手,又提著他的衣領,走到一邊,“說吧,別耍花招。”
新飛仔揉了揉自己的鎖骨,看了一眼遠處的幾個手下,對我低聲道,“何老板的兒子何安吉確實來過勝力村,半年前的時候來的,何老板本意是讓他來這裏實踐實踐,為以後接班做準備的,誰知這個撲街仔是個腦子進水的傻缺,他???”新飛仔極力壓低了聲音,“他有天晚上喝多了,去村口小賣部買煙,好死不死的,那家店裏當時隻有那個叫鄒萬靈的小姑娘在,這個撲街仔見鄒萬靈長得漂亮,腦子一熱,就把她給侮辱了。”
我瞪大眼睛,“可是村裏人不是說,侮辱鄒萬靈的是何文豪的一個手下嗎?”
新飛仔連連搖頭,“那隻是頂包貨,何老板兒子犯下大錯後酒醒,回家跪在何老板跟前哭著認錯,何老板本想帶著兒子跑路回廣港,卻得知鄒萬靈被侮辱後,變得有些癡呆,甚至說不出侮辱她的人是什麼模樣。何老板既愛子心切,又不願意放棄在這裏的投資,於是花大價錢找了人頂包認罪。但還是擔心鄒萬靈會有一天想起這件事,為免夜長夢多,他又從廣港找來個高手,不知用了妖法把那小姑娘給推進了藍青湖裏???何老板的兒子現在回了廣港,這一切做的十分幹淨,但不知為什麼還是被人發現了。”
聽完他的話,巨大的憤怒湧上我的心頭,猛的給新飛仔一記響亮的嘴巴,“簡直是畜生!侮辱了人家後,找人頂包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殺人?!你們還是不是人?那個何安吉現在居然還能安心的呆在廣港逍遙法外?!”
新飛仔挨了一記耳光,也不敢生氣,捂著臉苦道,“林哥,你搞我幹嘛?整件事我幾乎沒參與,也就跑跑腿,幫何老板在廣港牽線搭橋,認識了那個高手而已。”
我對他道,“現在何老板發瘋住進醫院,你趕緊給何安吉去個電話,讓他過來探望,到時候我抓著他去自首,你做證人,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讓他這個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啊?”新飛仔十萬個不願意,“林哥,你還不如叫我去死,我要這麼坑自己的前老板,以後回了廣港,還有什麼臉拜二爺?還怎麼混下去?”
我冷笑著,又捏住了他的肩膀,“你不做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爺,到下麵去打官司吧。”
新飛仔痛得又叫出聲來,急忙點頭,“好好,林哥,都聽您的!您快鬆手,我骨頭要碎了!”
鬆開他,我讓他跟那些小弟遠遠打了個招呼,那些小弟雖然奇怪,甚至有點懷疑新飛仔。但眼下何老板不在,凝聚力和執行力就不那麼強了,叫喚了兩聲,終究還是讓我們帶著新飛仔離開了。
帶著新飛仔和一眾人等回了葛老太太家,就隻和新飛仔兩人進了自己屋裏,鎖上門後,讓新飛仔立刻給何安吉打去電話。新飛仔卻搖了搖頭,說何老板發瘋這麼大的事情,他兒子肯定知道了,這會兒應該準備上飛機了,沒必要再打電話通知。
我冷哼一聲,“耍什麼滑頭?讓你打你就打,就算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你也給我從他口中套出他大概什麼時候到勝力村,我們好半路上截人,要不然等何文豪的手下一來接應,再想抓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見自己的小聰明被識破,新飛仔沒有辦法,隻好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半響後接通,“喂?何公子,何老板的事情你知道了嗎???好的,好的,那飛機大概什麼時候落地????哦,明天上午八點,省城機場,可以的,到時候直接去縣城醫院接人是嗎?”
掛了電話,新飛仔對我道,“林哥,你都聽到了,飛機在明天上午八點落地省城機場,下車後先去縣城醫院接人,不過到時候可能直接把何老板轉到省城大醫院去。”
我想了想,絕對不能讓他們去省城醫院,那裏人多眼多,抓人的話幾乎不可能,必須想辦法讓他接了人後,還送回勝力村來才行。
可該用什麼辦法才能把他們騙回來呢,難道說勝力村的醫療水平遠遠超過省城大醫院嗎?
正苦惱著,一旁的新飛仔小心翼翼的道,“林哥,還有個事情我得先提醒你一下。”
我不滿被他打斷思路,皺眉道,“有話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