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什麼事讓您這麼高興?您也跟屬下說說啊。”
在夏侯煊不知道第幾次看書的時候展現莫名笑意的時候,肖奕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他覺得自主子從丞相府裏回來就開始有些不對勁了,他從小跟在自家主子身邊,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主子時不時露出這樣的神色。
夏侯煊放下手中的書簡,對肖奕道:“丞相府裏有個唱戲唱得很好的人,本皇子開始期待不久後的婚禮了。”
或許那個名為蘇函霜的女子,真的能幫他得到他想要的。
夏侯煊前半句所說,肖奕理解,不過是丞相府有個很好的戲子,可連上後半句他卻怎麼也想不通了,這不久後的婚禮與一個戲子有何幹係?
“主子,您不是不喜歡這場婚約嗎?”肖奕決定忽略夏侯煊前半句話,他對後半句話更加疑惑,前不久自家主子還對這婚約不甚滿意,畢竟誰也不想娶一個自己一點也不了解的人,若不是為了拉攏蘇丞相。
夏侯煊勾唇笑了:“現在想想,或許沒那麼糟糕。”
他原本以為,蘇丞相養在深閨的女兒,必定與那些個大家閨秀一致無二,無非是柔柔弱弱且沒什麼主見,胸大無腦的女子,千篇一律的模樣讓他厭煩。
可現在,他想蘇函霜是個例外。她聰明,談判的時候懂得先發製人,她淡定,在麵對他的時候一點也不怯弱。
這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女子。
所以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蘇函霜與蘇青韻在夏侯煊的眼裏不再沒有分別,他夏侯煊要娶的是蘇函霜。
想到蘇函霜,夏侯煊不禁想,日後的生活怕是比現在要精彩得多。
張氏被蘇丞相嚴厲嗬斥了一頓,幸而也沒有釀成什麼大錯,蘇青韻和夏侯澤本就是有婚約的。
可蘇青韻卻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坐在桌邊越想越生氣,伸手往桌上一推,桌上的茶盞和茶壺全都被掃落在地,發出的脆響在這寂靜的夜裏極為清晰。
響聲過後,蘇青韻才覺心中痛快了些許,她枯坐了會兒便起身往外走去,方向赫然是張氏所住院落之處。
蘇青韻走得又急又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張氏所住的院落。
張氏房裏的燈還亮著,她自然也是無心睡眠,這十多年來蘇函霜哪次不是被她們欺負得團團轉,何曾像現在這般給過他們氣受?心裏憋著口氣,她自然也是睡不著的。
見到蘇青韻過來,張氏心疼地拉過蘇青韻的手責怪道:“怎的也不多穿件衣服再過來,這麼冷的天凍著了可怎麼辦才好?”
蘇青韻心裏有氣,賭氣道:“凍著就凍著了,反正也不是皇後的身子,不值錢!”
本以為今日過後,她就能如願嫁給二皇子夏侯煊,日後夏侯煊繼位,她便順理成章就是皇後了,可哪曾想,今日鬧了這麼一出,她與夏侯澤的婚事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了。
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到蘇青韻說這話,張氏心疼得不得了,心裏對蘇函霜的憤恨又深了一層,隻恨當初蘇函霜沒有隨她母親一道去了,也不至於今日給她們母女二人添堵。
張氏眸光微微凶狠起來,對蘇青韻道:“那個劍丫頭不是跟她母親一樣喜歡掙喜歡搶嗎?那就讓她跟她母親一樣掙不了搶不了!”
蘇青韻麵色一頓:“母親,您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