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函霜將剪刀貼著張氏的臉比劃著,輕聲說著:“表姨,我給了你很多機會,可是你都不懂得珍惜。”
蘇函霜的眼裏滿是冷意,她反手將剪刀紮進張氏的胳膊,張氏頓時疼得喊出聲。
張氏抬眼看著蘇函霜,蘇函霜此刻眼神陰沉,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蘇函霜念叨:“你方才說。女兒陪著母親,才能使母親的心願圓滿,對嗎?”
“我記下了。我會讓蘇青韻到地底下陪著你的。”
聽到蘇函霜將蘇青韻牽扯進來,張氏憤怒地喊道:“你難不成還想動青兒嗎?她可是你的妹妹,將來的六皇妃。你動不得!”
蘇函霜聽到張氏說出妹妹二字,頓時笑出了聲:“姨娘你在這時候想讓我顧及姐妹情誼來了,那之前做什麼去了!你想著法兒的置我於死地,那時候可曾顧念著我是青兒的姐姐?!”
“還有,你別忘了,我也是一個皇妃。兩位皇子的爭儲之位尚未定論,你怎麼知道,蘇青韻就會贏呢。”
張氏瞪著大眼看著她,沒料到蘇函霜敢這樣說話,她忍著胳膊上的痛意說道:“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動青兒。蘇家千金與皇子的婚約是皇上定下來的,你敢在這時候謀殺青兒,就是自尋死路。”
蘇函霜笑著應道:“姨娘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我現在動不得蘇青韻。但是你嘛,我應該動得吧。”蘇函霜說到話尾,語調下沉,她拔出紮進張氏胳膊上的剪刀,張氏的血瞬間湧了出來。
張氏哆嗦著幾乎痛暈過去,張氏從來沒被人這樣折磨過,眼淚已經一串串地落下。
蘇函霜看著張氏不甘心的樣子,嘖道:“誰是最後的贏家不知道,霜兒隻知道,今日在這院子裏的贏家就是霜兒。”
“我費盡心思,趕在蘇青韻之前找到姨娘,就是想與你敘敘當年親戚關係,與你論一論當年的舊事。”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將自己當年受到了一些意外,也歸結到我的母親身上。姨娘,你太會給自己找借口了。一直以來,你都沒有為了自己好好活著,即便給你機會在待在這個村子裏,你也沒有覺悟,還是一心想回到京城去。”
“如今,我覺著姨娘你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不如早早的送你上路。免得以後讓蘇青韻找到你,給你們倆再製造一起算計我的機會,到那時候我就吃了大虧了。”
張氏怒喊著:“你這個賤人敢!弑殺長輩,你知道是什麼罪名?!”
弑殺長輩。蘇函霜念著這四個字,問道:“姨娘你多想了,你現在不過是一個罪婦,已經被父親趕出了丞相府,不是我蘇函霜的什麼長輩”
“況且過幾日,便是冬至。冬至時,皇上就會將下降婚書,我與妹妹都是皇子妃,父親怎麼能忍你一個殺人犯做皇妃的母親,容你毀壞丞相府的名聲?”
說話間,蘇函霜喚著門外守候的侍衛,讓他從馬車上拿下一個錦盒。蘇函霜接過錦盒就將房門關上。
蘇函霜扭頭看著張氏說道:“有些事情我們要私下解決,如今,霜兒特意從府中帶了幾樣物件送給姨娘,幫助姨娘早日脫離苦海。”